“父皇问得好!儿臣倒想问问,您何时把心偏到景冥身上?”景泰衣衫不整,已是没有半点皇族的样子,“苍梧关血战,儿臣率精兵断后,您在金殿夸的是她景冥‘巾帼不让须眉’!”
“混账!你当朕不知苍梧关真相?”景衍澜猛然起身,脸色变成不正常的赤色,“你利用亲情暗害景冥,让她险些丧命敌手,又因贪功冒进折损三万将士,这都你的‘功劳’!”老皇帝剧烈咳嗽着抓起案头密折摔过去,泛黄纸页散落间露出“私吞军饷”“谎报战功”等朱批,“那三万冤魂……咳咳……你当他们……咳咳……不会入梦吗!”
景泰踩住飘到脚边的罪状:“成王败寇罢了。父皇当年弑兄夺位,不也踩着叔伯尸骨登基?儿臣不过想学您——用最脏的手段,夺最干净的江山。”
“放肆!”景衍澜抓起案边金香炉砸去。景泰偏头躲过,炉中残灰扑了满襟,却掩不住他眼底癫狂:“父皇可知儿臣为何选北狄?因为容国烂透了!景冥掌军十年,边关百姓只知护国公主不识天子!女子称帝?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