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人颈侧斑驳的红痕,染着绯色的眼尾却透出沙场点兵时的锋锐,“再敢躲着朕闭门谢客——”未尽之语化作齿间厮磨,恰似将帅收剑入鞘时那声铮鸣。
“陛下……”昀佑刚要说话,便见景冥挑起眉尖,目光中带着几分威胁,立刻改口,“阿冥,师父确实未曾在我的襁褓中发现任何信物。”昀佑凝视着景冥额间细密的汗珠,轻声说出心中的疑惑:“可若我真是北狄皇族血脉,为何当初亲手斩杀北狄皇帝时,未曾觉得我们容貌有半分相似?”
景冥指尖轻抚过昀佑耳畔,声音低沉:“像不像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朕信了这传言,即便朕不疑你,你也无法再度领兵;若你信了……”她顿了顿,目光深邃如渊。
昀佑接过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我必会自请辞官,甚至自裁以酬陛下——无论哪种结果,容国军队都将群龙无首。届时,陛下只能以帝王之身重掌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