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的天幕。昀佑立于瞭望台,玄甲映着烽火,轻笑出声:“楚国这是嫌北邙山的坟茔太冷清,赶着来添新冢了。”
“报——楚国主将已至赤水河!”斥候滚鞍下马。
昀佑指尖拂过沙盘上的桐油标记,忽将令旗抛向身后:“风轻,带五百轻骑去会会这位‘常胜将军’。”
青衫文士应声出列,腰间玉珏与铁甲相击,竟有金石之音。
议事之后,昀佑单独留下了风轻。
“风将军当年骂我‘叛徒’,那剑再偏半寸可就要见血了。”昀佑笑嘻嘻的调侃。
“昀帅奇谋,末将惭愧。”想到当时与昀佑对峙剑拔弩张,风轻也莫名想笑。
“当年陛下在军中用三年时间给我留了功课,现在我也给你一个考题,我希望你能比我完成的更出色些。”昀佑拾起沙盘中楚将木雕塞进他掌心。
夕阳扩散至半边天,中郎将风轻正伏在芦苇荡中嚼着草茎。蹄声震得水面泛起涟漪,他望着远处飘扬的“楚”字旌旗,忽然将铜哨抵在唇间。
尖啸声撕破黄昏的刹那,容国将士从泥沼中暴起。铁蒺藜如黑雨般泼向楚军,战马嘶鸣着跌入陷坑。风轻寻了空,直接跃上楚国主将的马背,剑锋挑落对方翎盔的瞬间,看见那镶着红宝石的额带——那是产于泗国的矿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