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景禹突然自殿外转出,随从将新制的容器抬上殿来:“侍郎这般熟悉景泰旧事,莫不是留着前朝的《逼宫策》当枕边书?”满殿哄笑中,那侍郎惨白着脸退回队列。景禹抚摸着新量具:“诸位,赈灾粮亏空多因量器有误,所以不能将罪责加于昀帅一人自身。”
御史中丞额角青筋暴起:“臣请三司会审!若放任武将擅权,我容国与北狄蛮邦何异?”一语诛心,刺得昀佑猛然抬头,玄甲鳞片刮过金砖的锐响里,她望见景冥掐进龙椅的指尖已泛青白。
风轻高声陈情:“沧澜江私道暗河水患,昀帅率兵入水救三万灾民;北疆暴雪,她带亲卫队踏着冻尸给边关送炭——”他转身直面御座,声音陡然凄厉,“这样的护国元帅,若因护佑灾民便要问斩,臣请陛下先斩了这些量器都量不准的昏聩之眼!”
御史气急败坏:“你!……”
“都住口!”景冥霍然起身,帝服垂带扫落满地奏折。冕旒珠帘后,女帝的目光如淬毒的箭矢射向户部尚书:“苏尚书,你掌天下粮仓,西陵郡的存粮当真撑不到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