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压低声音,“惠国虽小,却是扼住咱们东海北侧海岸线的咽喉。若是他们啃下这块硬骨头……”
“咱们何不提前将硬骨头炼作盾甲?”萧商提着樱桃篮转出回廊,玛瑙般的红果衬得他袖口沧澜江纹愈发清润,“那年,臣为沧澜江修堤,遇见过一个惠国走卒,曾说过惠国国君对陛下的仰慕之意。”萧商捻起一颗樱桃递给景冥,“而且前惠王曾在容国太学读书,为半阙《安澜赋》与先皇彻夜争辩,与先皇算是半个同窗。”
“此外,惠国连年海难,国库空虚,怕是早就撑不住了。”昀佑忽然望向景冥,“如今他国中子民食藻藓果腹,陛下若肯递过麦穗……”
“不如直接让太子带支使团去。”景冥忽然说了句,指尖重重按在惠国都城“临波城”的标记上,“萧商说得对,泗国若想拿惠国当跳板,咱们就先把跳板变成城墙。”
几个人正聊着,太子景昀昭领着妹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