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不能再这样作践自己了。”
景冥缓缓抬首看向窗外,阳光洒在脸上却毫无温度:“可是风轻,朕好想她……”
景冥染血的指尖轻触一个画面,仿佛在触碰故人,“这十年朕总在悔,若当初是朕与她一同前去……”
“陛下!幸亏您没有一同去,昀帅怎么会让您亲眼看着她陨落,您怎么受得了。”
景冥本已枯竭许久的泪,又逐渐爬遍沧桑的面容:“那她如何能受得了……”景冥似在质问,又似在自语,“难道她就不想想,朕要如何熬过这漫长岁月……为什么这样的岁月,还没到尽头……”
“陛下……”
“她不在,朕真的……好累……”景冥每说一个字都要停顿许久,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昀佑怕是……也在奈何桥……等得太久了……朕好想见她……”
这一晚,景冥枕着昀佑的战袍、朝服和玉佩沉沉睡去,睡了十年来最长的一觉,再也没醒来。案几上写着景冥的绝笔:“与卿同归处,方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