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打开她的手腕,惊魂未定地呵斥道,“你干什么!要闹事?”
李寒洲看着他,“你可以全程录像,保个心安。一旦我真死了,我可以向你保证不会有家属过来闹事。还有,录像也可以证明我完全是自愿清醒状态下和你签约。可以吗?”
江洋还是摆手,他有点害怕所里来了个疯子,但碍于面子不好意思喊大厦保安过来,只好硬着头皮劝她走。
李寒洲也不废话,拿起桌面上的文件起身就走。
在即将出门那一刻,她转过头,“我明天还会再来。”
江洋当晚就做噩梦了,这噩梦带来的窒息感一直持续到李寒洲又一次在待客室内和他面对面坐着,这次甚至直接把代理费带过来了,一沓现金往桌上一摆。低头不语。
“不接。”
“他们,说我是杀人犯。”李寒洲还是低着头,但语调暮气沉沉,那种感觉像年逾古稀的老人回忆人生一样平淡。却一下子抓住了起身打算离开的江洋。
江洋坐回去,“这和你写遗书有什么关系?”
说完他又仔细看一眼需要公证的遗嘱内容,轻蔑地笑出声,“而且你这封遗书还是说要去做磨骨手术,万一医疗事故死在手术台上,合理分割遗产的问题。如果我没记错,这是个整形手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