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很想克制住,但她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病了。
此刻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办法思考任何东西,眼前的人、景、物、声音都以已经一种极其扭曲的姿态抽离出她可以感知的范围,看得到看得见触得到,但是没办法和她的一切知觉形成关联,这些全部解离在她的意识之外,只剩下濒死的窒息感牢牢抓住她的脑袋。
明明处于足够充沛的空气中却近乎溺亡,李寒洲在战栗中意识逐渐抽离,眼角无意识的流出生理性泪水。
一个年轻警察走过来,要求李寒洲打开车门锁,需要询问报案人信息。李寒洲看着他张合的嘴巴,大概猜测到要做什么。但她手抖得无法按下开锁键,只好把钥匙和手机一起交还给警察,而后双手用力抓住内袋里的螺丝刀,企图通过掌控感让自己快速脱离出惊恐状态。
沈沐芝抓着外套跑过来,把她牢牢箍在怀中,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一下下抚摸她的后背,“你是不是焦虑症躯体化发作了?有没有药?”
看到李寒洲此刻已经说不出话,但额头已经渗出汗珠,沈沐芝把她的外套衣服拉到顶遮住大半张脸,匆匆解释一句需要先回家休息去局里问话另行配合,就带着李寒洲回车上,催赵蕊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