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随手抄了个清洁用的毛刷,回来就用那把刷子刷她。
她哭叫也无济于事,因为她发现沈檀心好像不是在跟她生气,故意如何如何,是真的仔仔细细在做这件事,不落下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好像她是这世上什么最污秽的东西。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就看见有个浴巾迎面朝自己飞过来,盖在头上。
她愣在水里,明明是在设置好不会低于二十六度的恒温泳池,她浑身却似乎都失去温度,剧烈颤抖着从泳池里爬上来裹住浴巾。
沈檀心早就不在这里,司机阿姨来了,手边是她的拉杆箱,行李包,还有一大兜五颜六色的,她原本放在床上,以前沈檀心给她买的玩偶。
现在它们挤在塑料袋里,看起来都委委屈屈的变形了。
苏喜咬住唇坚持不在司机阿姨面前哭出来,小声笑话它们:“你们也被赶出来了。”
苏喜去换好衣服,跟着司机阿姨下车库坐车,车子连夜疾驰在环城高速公路上,一分钟也不耽搁。
车里司机阿姨一言不发,苏喜也默契的一声不吭。
把苏喜送走以后,沈檀心让人里里外外给房间消了三遍毒,直到空气中飘散明显的消毒水味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