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与她设想的有极大的出入,经天顺帝授意,禁卫原模原样地将宝珍郡主从马车搬到勤政殿门口。
所谓原模原样,即衣衫不整,宝珍郡主的双手被绑于身后,嘴里仍塞着她的臭袜子,禁卫没给她解开束缚,而是直接从马车将她抬下来,一路从皇宫正门搬到勤政殿的门口。
过往的宫女太监们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多看宝珍郡主一眼。
李景沅同宝珍郡主大吵一架,气得宝珍郡主提前离宫。
宫人们暗自欣喜,偷得浮生半日闲。
谁知,宝珍郡主离开皇宫不到一个时辰,她竟以如此凄惨狼狈的模样回宫!
宫人们幸灾乐祸,却不敢表现出来。
宝珍郡主生性残暴,又是睚眦必报的性子,让她逮到,必定会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宫人们有各种各样的顾虑,李景沅可没有,他刚在虞昭那儿碰了一鼻子灰,特意过来寻惹出祸端罪魁祸首的晦气!
“啧啧啧!终日打雁叫雁啄了眼!李宝珍你也有今天!”
宝珍郡主怒目而视,拼死挣扎,她恨不得手刃了李景沅!
这一切的源头就是李景沅!要不是李景沅将她气昏了头,她又怎会撞上虞昭那堵铁墙?
李景沅无需读心术,从她的弑人眼神和肢体语言即可读取她的真实想法:“李宝珍,你是不是觉得是我害你狼狈至斯?”
宝珍郡主对此反应激烈,若不是嘴巴被臭袜子堵着,她定要破口大骂!
“李宝珍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啊?你只不过骂了虞昭一句丧门星,虞昭不仅扇你巴掌还进宫告御状?”
“可你甩动银鞭活生生把宫人鞭打致死的时候,你肯定没想过风水轮流转,你这染血无数的毒鞭总有一天会抽到你身上吧?”
李景沅顿了顿,自嘲道:“我同你说这些作甚?陛下亲封的宝珍郡主身份尊贵,自然是想抽谁就抽谁,想骂谁就骂谁。”
宝珍郡主诡异地安静下来,李景沅循着她的视线扭头,见到仿佛苍老了十岁的天顺帝,他心口一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