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的甄珍,一时间又不知该说什么。
甄珍也不需要傅寒洲安慰,她福了福身,紧紧攥着尚带体温的玉佩,回她的卧房。
此时已是夏末,定北镇的夜风夹杂着热浪。
李景沅骑着高大健壮的骏马,身穿轻薄舒适的夜行衣,袖口和裤腿都扎得紧紧的,既可以防蚊虫叮咬,又方便上下马。
热风扑面而来,吹得李景沅头脑发昏,他没看仔细,差点一头栽进陷马坑里。
要不是有人及时出手相救,李景沅不死也得重伤,这匹价值万两的汗血宝马就要成为一匹废马!
“吁——”
虞昭收到消息等在定北镇外,哪想到见这缺根筋的二傻子差点把自己作死,气不打一处来,一通疯狂输出:“李景沅你脑子被虫子吃掉了吗?你眼睛被屎糊住了吗?这么大一个陷马坑,你没瞧见?”
李景沅没接话茬,一来他理亏不敢还嘴,二来他头昏脑胀,无比虚弱地依靠虞昭的右手扶持才能勉强站立。
“你别给我装傻充愣!”
虞昭骂了两句,听到李景沅压抑的哭声,硬是把到嘴边的训斥给憋了回去。
一刻钟后,李景沅生生哭到晕厥,醒来时发现他人在帐篷里。
“来人!”
虞昭没好气道:“叫什么叫?我们急行军刚停下来,战士们都在休息!”
李景沅嘿嘿笑了两声,殊不知他哭得太久,眼睛肿胀如桃,他不笑还好一笑颇为辣眼睛。
虞昭递一块干粮给李景沅,叮嘱他:“喏,吃饱了再睡会儿。”
“咦?新军粮?”
李景沅吃着与过往完全不一样的干粮,很快发现端倪:“这里头加了御麦粉?”
虞昭板着脸说:“嗯,小珍姐和你妹夫共同升级改进的方子。你慢慢吃,我出去给你端水。”
“昭昭。”
“嗯。”
想到太子妃,李景沅食不知味,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娘她跟定国公府灭门惨案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