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长,你来多久了?你怎么能偷听我们说话呢?”
李景沅吓了一跳,大声控诉道。\s\h~e′n*n\v~f\u+.\c.o?m+
李道长捋了捋保养得极好的花白长须,理不直气也壮道:“虞姑娘知晓我来了。”
换言之,虞昭没赶他走,那就是默许他旁听。
“狡辩!”
李景沅梗着脖子说。
李道长不搭理跳脚的李景沅,开始他的每日一问:“虞姑娘,贫道给你算一卦吧?”
不等虞昭拒绝,李景沅没好气道:“李道长,你烦不烦啊?你不烦,我天天听你这么追着昭昭问,我都烦了!”
“你烦你的。”
李道长笑眯眯。
虞昭如往常一样拒绝。
她不知道李道长为何这般执着要得到她准许。
她的生辰八字,对李道长来说,这不是什么秘密。
李景沅问出虞昭的疑惑:“李道长,你又不是不知道虞昭的生辰八字。你干嘛非要每天问一嘴?你很享受被昭昭拒绝?李道长你遗世独立,仙风道骨,竟然有这种喜欢被人拒绝的怪癖?”
李道长回怼:“我有病你能治吗?不能就闭嘴。”
随后不管李景沅是什么反应,他边捋花白长须,边慢悠悠地踱步离开。*顽,夲?神¢颤~ ′首.发+
李景沅:……
要不是李道长是王室子弟,论辈分是他叔爷爷,他真想给李道长一拳!
虞昭拽了下在李道长背后挥拳头的李景沅,以眼神制止他的无理行为:“不得对李道长无礼!”
李景沅不服气道:“我又没造成实质性伤害。”
“昨日你对李道长出言不逊,扭头就崴了脚。”虞昭提醒道。
李景沅消停片刻,很快又重振旗鼓,“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昭昭,你还真信啊?”
“信不信由你。”
虞昭话音未落,李景沅没来由地平地摔,还是脸先着地,鼻子被尖锐的小石子擦伤,鲜血涌出,乍一看怪吓人的。
虞昭边给李景沅处理伤口,边劝他说:“你看吧,现世报不就来了?有些事情神乎其神,由不得你不信。不过,你也别紧张,咱们保持敬畏之心即可。”
李景沅坐在那生闷气,气得胸膛起伏不定。
等虞昭给他上好了药,李景沅气咻咻去找李道长算账,他才不信什么神鬼之说!
没过多久,他如同一只丧家之犬,垂头丧气回来了。
李景沅小小声说:“如果真有神鬼就好了,我没能见我娘最后一面。”
虞昭听到了,她没有装聋作哑,而是发出感叹:“我也这么想。\E,Z′暁.说\网· ¨首~发?但过去这么久了,我娘一次也没来我梦里。”
“虞姑娘,我可以试试看。”
李道长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着实把李景沅吓得面无人色,脸色惨白。
李景沅哇哇大叫:“叔爷爷,您能不能走点寻常路?你老这么吓我,哪天把我吓死了,您累积大半生的功德就没了!”
“烦人精!”
李道长一把将李景沅给推到一旁,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虞姑娘,你真的不考虑让我算一卦吗?”
“李道长,您做不到。”
虞昭一语道破天机。
李道长彻底死心了,抹了把脸说:“果然瞒不过虞姑娘。”
虞昭没有咄咄逼人,态度温和地劝了句:“李道长,我相信天人合一,道法自然。想必您也是如此。”
李道长久久不语,良久之后他向虞昭拱手致谢:“多谢虞姑娘指点迷津。”
“额……”
李景沅全程看下来,他两眼一抹黑,“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啊?”
李道长不再维持仙风道骨的人设,当着虞昭的面对李景沅恶语相向:“蠢小子管好你自己!”
李景沅气愤不已:“昭昭,你瞧见没?李道长也就在你面前装!”
李道长是天下第一道观德高望重的老道,同时也是皇家之人,李景沅再气也不能拿李道长怎么样,顶多向虞昭吐槽吐槽。
虞昭不接话茬,任由李景沅骂骂咧咧,骂得过火了,她也装听不到。
李道长要真生气了,自然会出手教训李景沅,轮不到她插手。
闹腾归闹腾,李道长和李景沅真到了并肩作战的时候,配合非常默契。
虞昭对此早已见怪不怪,李道长和李景沅俱是性情中人,有气撒气有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