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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托万有个夭折的双胞胎兄弟,叫吕西安!家族从未提起过他。\"
艾琳感到一股电流般的领悟:\"吕西安...卢修斯...这是同一个名字的不同形式!他不是被附身,他就是那个从未活到成年的双胞胎的怨灵!\"
窗外,雷声轰鸣,仿佛某种存在对这番揭露感到愤怒。
\"今晚是月圆之夜,\"克莱尔查看日历,\"卢修斯力量最强的时刻,但也是唯一能彻底消灭他的机会。我们必须回城堡。\"
艾琳想起那个自称理查德的恐怖存在,胃部一阵绞痛:\"就我们两个?\"
\"不,\"克莱尔从柜子里取出一把古老的银匕首,\"伊莎贝拉会帮我们。她等了120年就是为了这一刻。\"
雨中的黑鸦堡比白天更加阴森。艾琳和克莱尔从仆人通道潜入,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城堡内出奇地安静,连一贯的老鼠和蝙蝠都不见踪影。
\"密室里的匕首还在吗?\"克莱尔低声问。
艾琳点头,从背包取出用布包裹的凶器。血迹在月光下呈现诡异的黑色。
\"午夜快到了,\"克莱尔带着艾琳悄悄登上主楼梯,\"仪式必须在伊莎贝拉死去的地方进行——主卧室。\"
当他们来到三楼走廊时,温度骤降。走廊尽头的门微微敞开,里面透出摇曳的烛光。
\"他...在等我们?\"艾琳的声音颤抖。
克莱尔握紧银匕首:\"卢修斯一直知道这一天会来。\"
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艾琳倒吸一口冷气。主卧室中央站着那个高挑的男人——理查德,或者说,占据理查德身体的卢修斯。他穿着19世纪的黑色礼服,周围点着数十根蜡烛,组成了一个诡异的符号。
\"克莱尔,\"他的声音像是多人合唱,夹杂着加布里埃尔、理查德和某种非人的音调,\"家族的小叛徒。还有你,卡特小姐,多管闲事的记者。\"
艾琳注意到他手中拿着一本皮面书——加布里埃尔日记缺失的那几页!
\"你们想知道真相?\"卢修斯狞笑着翻开书页,\"这就是加布里埃尔不敢记录的。那天晚上,我让他看着自己掐死了伊莎贝拉,就在这张床上。然后我引导他跳窗自杀。多么完美的悲剧啊。\"
克莱尔眼中燃烧着怒火:\"你不是德·蒙特莫伦西家的人,吕西安。你只是个从未活过的怨灵!\"
听到这个名字,卢修斯的脸扭曲了,蜡烛火焰猛地蹿高:\"闭嘴!我是卢修斯,这个家族真正的继承人!\"
艾琳趁机冲向房间一角,从背包取出染血的匕首。就在这时,房间里的镜子突然全部爆裂,一个半透明的身影从最大的碎片中浮现——伊莎贝拉,她的幽灵比在图书室时更加清晰。
\"吕西安,\"她的声音如同远方的回声,\"我可怜的孩子。你从未有机会活过,所以嫉妒所有活着的亲人。\"
卢修斯——现在该叫他吕西安了——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叫:\"撒谎!是你们抛弃了我!我本应是长子!\"
艾琳突然明白了一切:夭折的双胞胎吕西安,他的怨灵嫉妒活着的兄弟,世代附身德·蒙特莫伦西家的长子,制造悲剧。
\"现在!\"克莱尔大喊,将银匕首刺向吕西安。但他一挥手,匕首就飞了出去。
\"愚蠢的女孩,\"吕西安冷笑,\"你以为普通的银器能伤害我?\"
伊莎贝拉的幽灵飘到艾琳身边,指向染血的匕首,又指向艾琳口袋里的日记本——那页沾有血迹的纸。
艾琳瞬间明白了。她迅速撕下那页纸,将血迹涂抹在匕首上,然后高声念道:\"以伊莎贝拉·德·蒙特莫伦西之血,我驱逐你,吕西安!回到你该去的地方!\"
吕西安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房间里的蜡烛全部熄灭。月光下,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变形,像是有东西要从内部撕裂理查德的躯体。
\"不!这不可能!诅咒永远不会—\"
克莱尔捡起银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位置:\"以德·蒙特莫伦西家真正继承人的名义!\"
一道刺目的白光爆发,艾琳不得不闭上眼睛。当她再次睁开时,理查德倒在地上不省人事,而一个模糊的、婴儿大小的黑影正在房间角落蠕动,发出刺耳的啼哭。
伊莎贝拉的幽灵飘向那团黑影,伸出手,歌声轻柔如同摇篮曲。渐渐地,黑影停止了哭泣,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月光中。
房间另一侧,另一个半透明的身影浮现——加布里埃尔伯爵,眼神清明,充满悔恨。
\"伊莎贝拉,\"他的声音哽咽,\"原谅我。\"
两个幽灵相拥,在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