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小学食堂吃饭,咱们只管吃饭就是了!到时候有人带头鼓掌,咱们就跟着鼓掌,保证热闹就行!”
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有些乡亲甚至因为过于兴奋和好奇,下午三四点就到了食堂。
陆沉和杜大嘴在食堂厨房忙得转不开身,也没空去管外边的热闹。
杨水厚倒是烧水煮了茶,给过来捧场的乡亲们都倒上一碗。
“杨大叔,这茶是你泡的吧?”一个手指甲用凤仙花染得紫红的年轻妇人,傲慢的问道:“听说你们食堂收容了一个傻子在这里干活,我可要事先说好,我不喝傻子泡的茶!万一被传染了傻病可不得了!”
和她坐在一起的另外两个女人也纷纷咂舌,“是啊,这要是不说清楚,我可不敢喝这个茶!”
周围的人都发出惊呼,“傻子?队里怎么会让一个傻子来干活?”
“他不会偷偷往菜里抹屎吧?”
杨水厚被这些女人的快嘴吓得心惊肉跳,赶紧解释:“那个傻儿只干杂活,哪敢让他掌勺?大家安心,每一道菜都是从我手上出的,绝对信得过!”
“水厚哥,你是老炊事员了,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
“就是就是,也是辛苦你了啊,平时给这些挑嘴精老师做饭就够累的了,还要看顾一个傻子。”
这几个女人说得正起劲,旁边一个大婶终于听不下去了。
“别一口一个傻子的……罗美晴,别以为我们是隔壁村的就不认识你!你个骚狐狸精,早就在十里八乡声名远播!真不知道你这种烂裤裆的婆娘咋有脸出门的!”
“原来是她啊,我说怎么对一个傻子这么大意见呢……小陆只是脑子笨点,但还是分得清人和畜生的!有些腌臜东西不知检点,还带头说起小陆的不是了!”
这几个大婶大妈,就是那天在供销社吃到了陆沉请客的冰棍的人。
一想到陆沉的纯朴善良,再想想罗美晴背着陆沉干出的那些狗事,这群妇人吹眉瞪眼,就想把罗美晴轰出去。
罗美晴却摸了摸新烫的小卷发,气定神闲的看着她们。
“又没说你男人、你儿子是傻子,你们急眼干什么?难道,你们和那几个女老师一样,和陆沉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