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水厚止不住的感觉到冷。`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他提了一辈子的刀,杀过鸡、宰过鹅,但从来没有惹过人命官司!
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事,就是不该没扛住杜大嘴的勾引,被她缠着解开了裤腰带!
要不是因为这个,他不可能被人拿住把柄,进一步被他们要挟……
“陆沉!人就是你杀的!你不用狡辩!”
杨水厚大声嚷嚷,试图用这种方式,驱赶掉心底的恐惧。
然而,学习室空荡荡的,只有一扇门,和三个巴掌宽的透气小窗。
他喊的越大声,回音就越大。
杨水厚自己被自己的回音吓得腿软,摔倒在了墙边。
陆沉抱着双臂,像看一只垂死挣扎的落水狗。
“水厚叔,你听说过吗?枉死鬼是没法轻易投胎的。”
“他们的魂魄会在死的地方徘徊。”
“杜大嘴那么稀罕你,她就算是死了,也还是会舍不得你的。”
“你说,她今晚会不会来找你?”
窗外刮进来一阵风,吹得学习室唯一的一盏煤油灯火苗乱跳。
陆沉一步步走到灯边,身后的黑影被拉得越来越长,像极了鬼影。
杨水厚的眼睛越瞪越大,像是透过陆沉的影子,看见了杜大嘴的脸……
啪。
陆沉推倒了煤油灯,踩灭了灯芯。¨x*s\c_m?s_w·.?c^o·m+
学习室唯一的光源瞬间消失,夜色如同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不要找我!不要找我!不是我要害你,是他们要我这么做的!是他们逼我的!……”杨水厚蜷缩在墙根处,大喊大叫。
陆沉尖起嗓子,幽幽追问:“他们是谁?”
“他们是……他们是彭……”
话还没说完,杨水厚就因为一口气提不上来,昏死过去。
陆沉走过去踢了踢这人的屁股,只见对方瘫软如烂泥。
他还准备再踢两脚,猛然间闻见一股热乎的尿骚味。
陆沉:“……”
他无语的收回了脚,嫌弃的退到了学习室门边,冲外边喊道:“来人!快来人!水厚叔死了!”
……
杨水厚被送去卫生院抢救。
他倒是没死,只是因为受惊吓过度,昏迷不醒,还发高烧。
相比之下,陆沉倒像是没事人似的。
他在学习室待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才被办公室的人放出来。
“你可以回家了。”
陆沉拉住这人,嬉皮笑脸的问道:“叔,事情这么快就查清楚了吗?人就是水厚叔杀的,是不是?”
“是个屁啊。”说话这人叫洪建设,是生产队保卫科的。-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本来不想和陆沉多说。
但洪建设昨天吃流水席的时候,不记得是听谁说起,陆沉这小子手艺确实不错,能把泥鳅做得毫无泥味腥味,好吃得让人鼻子都要掉了。
洪建设又来了几分兴致,挑眉斜眼看着陆沉,“陆大傻子,你很想知道调查结果吗?”
陆沉直愣愣的点头,“想!叔你快跟我说说!”
“哈哈哈!”洪建设大笑,“瞧你这傻样!……行!叔可以给你说!但你得先答应,你要给叔烧一份红烧泥鳅,今晚送我家来,我才给你说!”
“烧!包烧的!”陆沉拍胸脯保证。
洪建设指了指旁边的竹林小路,一边点烟,一边带路,“走吧!送你回去!边走边跟你细说!”
通过洪建设,陆沉得知,陆云浮连夜带人审案,核实了刘水生就是杀人凶手!
而且,他也没打算抵赖。
在公社的办事员拿出铲下来的软泥,要和他的鞋印比对的时候,刘水生就一股脑全招了。
“刘水生说他为什么要杀杜大婶了吗?他又为什么要杀我?”陆沉追问道。
洪建设猛嘬了一口烟,笑道:“还不是为了裤裆里那点事?他想睡杜大嘴,杜大嘴不让,还说要睡也是跟傻子睡,傻子只是脑子傻,但根子又没傻!刘水生听不得这话啊,一气之下,就打算把你们都杀了。”
陆沉又问:“那他怎么解释杨水厚叫我去菜园子的事情?他们难道不是商量好的吗?”
洪建设摆摆手,“刘水生说,他杀完杜大嘴之后,就调头回去,准备去后厨骗你出来,把你也扔进水塘。但是他过去的时候,正好听见杨水厚叫你去择菜,所以将计就计,拿了棍子在菜园子等你。”
陆沉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