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赫然醒目,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死者内心的哀怨。
乡亲们围在杨家门口,说三道四。
“老杨咋就这么想不开,这么走了呢……”
“前两天不都还好好的,还让我们上他家吃饭呢。”
“昨儿我还和他开玩笑,说隔壁村的谢寡妇最近在找人说媒,老杨也寡了半辈子了,螃蟹寡妇撮合撮合,然后就搭伙过,他也同意了啊,咋会突然上吊?”
“就是说啊,老杨也不是那种想不开的性子。”
“老杨这半辈子都活得跟个鹌鹑似的,甭管大小事,反正从来不与人起口角……能忍就忍,能让就让他,这种性格脾气,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憋在心里过不去,晚上一个人生闷气,就把路走绝了?”
“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确实想起一件事:老杨病都好了,可听说小学食堂不让他回去上班了,说是让姓陆的傻子抢了他的位置。”
“老杨对小学食堂的工作,那可叫一个专注用心……我们以前还笑话他,说他是不是把小学那群老师当亲儿子亲闺女了!不然咋每天两眼一睁就急着往食堂跑,总有那干不完的活?”
“照你们这么说,老杨还真是让姓陆的那傻子给逼死的啊?”
起先,大家只说是陆沉这傻子人蠢野心大,不愿意听从杨水厚的管教,把杨水厚气得只能在家休息。
可传着传着,这话就变了味。
不知道谁先起的头,说是陆沉深更半夜溜进杨家,把杨水厚给杀了。
傻子杀人?
那可太吓人了。
陆沉再一次被请到队里的办公室喝茶。
这次虽然没有直接把他关进学习室,可五个人坐成一圈围着他,如同修起了一堵人墙,让人有种插翅难飞的压抑感。
“陆沉,昨晚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