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就上来了，”叶九摆手，已经很晚，她想休息了。虽然不是很习惯装模作样，但还是得拿出小姐的气势来，“你们几个，把床单被褥换掉之后就直接回去吧，明天再过来打扫，今天太晚了，我要睡觉了。”

三个下人互看，拿不定主意，看向江潮。

叶九提高音量，“怎么，我的话，是听不见吗？”

江潮开口，“就按小姐说的做吧，”

女仆们离开，少女见江潮还在，提了句，“你也出去吧。”

江潮一愣，小姐这是要喊他离开?为什么？不对，他怎么会觉得小姐不会喊他离开的？

“好，小姐晚安，”江潮微微点头，退出房间。

雕花的双开门彻底关上后，少女环顾，积满灰尘，满是霉味的房间，任谁都不会相信有个小姐住在这里，她忽然觉得下人们的猜测是正常的。

如果副本里的小姐原本就不存在，那为什么进入副本后的攻略者就成了小姐?想起boss们的反应，就仿佛他们知道这是个副本，这可能吗？

正如走廊里两侧的精致工艺品和名贵的画作在灯光昏黄，仿佛在窥视走廊上的人。正如佣人走在地毯上却没有脚步声，仿佛是幽灵，便消失在拐角。

无数问题萦绕在心头，无数答案需要她去寻找。她躺在唯一干净的床上，进入了梦乡。

梦中，少女房间，飘来了一阵绿雾，那绿雾化作了人形，似披肩散发的女人。

“18岁生日快乐……”

女人飘渺的声音响起，恭喜少女生日快乐。

“我生日已经过了。”

“昨天有些事耽误了，喜欢吗？我送你的礼物，”女人将手搭在少女肩膀。

“什么礼物？”

“就是这里，”女人飞离，和叶九面对面，她摊手继续说，“副本世界，我们现在在同一个世界了，我能帮到你更多。”

“是你把我带这里的？你tm……”少女在梦中骂骂咧咧。

……

天亮了。

而梦里的对话变得飘渺，如一阵烟，被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