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丹具甲穿上,颇为神气。
“哟,三郎的这匹白马好俊哦?”一个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对着石秀说道。
石秀羞红了脸,他拼命三郎闯荡江湖没怕过,此时却怂了。
“公孙大娘,这只羊就拜托您照顾了,有些遗孤就拜托您帮忙周济他们些热羊奶……”
朱寿将一只胖乎乎的大白羊牵给一个穿着朴素的温和老妪。
“大王做得是大事,老身只能尽些绵薄之力,不过老身的儿子是有本事的,日后定让他襄助大王。”
“好,一言为定!”
…………
欢呼与谈笑之后是沉默,当后军全部进城后,城门合拢的那一刻不知有多少人心碎。
没回来的无疑是战殁了,有人欢喜有人悲。
原本庆祝的人群收起了庆祝声,而那些有家人战殁的只是默默回家。
造反会死人,这个时代死人太常见了,没有饿死或是被吃掉已经不错了。
“王伦,抚恤工作要做好,尽量做好。”朱寿说道。
他也知道义军现在的处境很难做好抚恤,只能说是尽力。
王伦点点头,转身离去。
朱寿又命石秀看管好契丹俘虏,然后骑马回了自己的大院。
一回家,两个他收留的半打小伙就上前帮他牵马抗刀。
“让黑风多吃些豆子,他的屁股上有些挫伤,好好照料他。”
朱寿嘱咐完,又拍了拍坐骑的头,黑风又蹭了蹭他的手,眼神有些幽怨。
走进院子里,他一眼看到答里孛在那投壶,全然不管他这个一家之主回家了。
“公主大人,快过来给为夫卸甲!”朱寿大声叫道。
公主狠狠瞪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走过来。
开始帮他解甲,足足三重的甲,他一个人还真解不开。
答里孛解起来也很难,半天解不开,那些复杂的绳系还有依层自下而上叠加的盔甲,三件甲贴得太紧。
“别乱动!”答里孛娇嗔道。
她弯着身子和那复杂的绳结较了半天劲,白皙的额角滑过细密的汗珠,中衣撑开露出一抹雪白。
朱寿的爪子有些控制不住想探究一下辽国的女子服装设计,就纯好奇。
答里孛感到炽热从颈部往下深入,冷白的小脸变得绯红。
朱寿没得意多久,突然吃痛叫道:
“嘶~你这娘们怎么这么虎?”
答里孛使劲拉住绳结一扯拉成了死结,三重甲紧紧勒住。
“哼~”答里孛昂着珠圆玉润的下巴,拽住他的披膊用力拽下。
这一下着实咯到了手上的淤青,朱寿吹胡子瞪眼地说道:
“白狼崽子,今晚汉家爷爷非得让你知道什么叫三从四德?”
说到这,朱寿突然想现在好像还没朱熹,社会理念里不知有没有三从四德。
二人骂骂咧咧地拿着死结瞎折腾。
微风吹拂,院子里的百草折腰,散落的披甲、护心镜、硬质军靴、重型甲板扔了一地,在院子里反光。
雄健的巨汉和高挑白女郎最后还是没解完全部甲,二人就进了屋。
骂骂咧咧的声音持续了好久,到傍晚嗓子都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