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龙岗上满庄缟素,祝家庄的宗祠中尽是白衣白甲。.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祝朝奉给祖先上了一炷香,他今年四十五岁了,身形有些佝偻,两鬓斑白。
“彪儿,给你二哥上柱香吧。”
堂中一个高大雄健的少年郎上前接过香,然后对着排位叩拜。
祝彪是祝朝奉最小的儿子,也是诸子中武艺最好的,最得其宠爱。
“陪我出去走走。”祝朝奉说了一句就往外走,祝彪跟上。
“彪儿,你觉得这一劫咱们家熬得过去吗?”
“父亲不必担心,等那朱寿来了,儿子自会斩了他为二哥报仇。等击败了禁军,朝廷自然会招安。”
祝朝奉笑着摇摇头,伸出粗糙的手想摸摸儿子的脸,最后只是落在儿子的肩上。
“你大哥不在,你二哥惨死,咱家就剩你一个了。给为父留下香火吧!”
看着父亲悲伤中恳求带着的眼神,祝彪心里一阵苦涩。
“爹,咱现在这样都是怪那董平挑唆二哥帮他做事,何不威胁他帮我们前后夹击……”
祝朝奉轻轻捂住儿子的嘴,等儿子平静下来才说道:“哪有那么简单,现在想我们死的人多了,那董平还扣下你大哥,没机会了。”
祝彪跪在地上抱住祝朝奉的脚喊道:
“父亲,大不了一起死。/w*a′x?s\w`.*c~o`m?”
“你死了,谁给我们报仇?让你练武不是让你只学会鲁莽,动脑子啊!”
祝朝奉实在忍不住了,这一次被两个儿子坑死了,偌大的家业和几十年的经营,一朝化为乌有。
“听话,快去找你二叔、三叔,他们自会为你安排。”
看着儿子被教训完可怜兮兮的样子,祝朝奉心又软了,当即温和地摸摸儿子的头。
祝彪刚刚起身,那边就有家仆来报。
“老爷,扈家来人了!”
“带他们进来。”
回了灵堂后,只见扈家老爷子带着一双儿女身着素衣正在上香。
扈家之前去东平府办事,祝龙被射伤的消息就是他们带回来的。
“祝兄,节哀顺变。”
两家相识多年了,最早这独龙岗只有祝家庄一家,后来扈家搬来,两家多有照应。
“三郎放心,这一次我会和你一起渡过难关的!”
扈三娘豪气地说道,她身子高挑,长相俊美英气,女侠风范毕现。
她和祝彪从小一起长大,两人青梅竹马,她自不会看着好哥们家破人亡。
听了她的话,祝彪难以自抑,又哭了出来。自己心爱之人要为自家而战,他却要弃家而逃,一时悲从心起。
扈三娘的话让扈家老爷子一时语塞,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求¨书~帮? _更-新*最¢快\
“三娘,老朽感谢你了。不过如今官军势大,你和祝彪一起先行离开吧,这里留给我们这些老骨头吧。”
祝朝奉说完以后,拉住扈老爷子的手说:“老哥哥,你能在这危难关头来伸以援手,祝某感激不尽,不枉我们多年交情。”
扈老爷没说话,他知道祝朝奉是在暗示他,扈家依附祝家多年,利益纠葛太深。
若是想要撇清关系,只怕祝家庄会把扈家的那些把柄全抖给朝廷。
另一边在听了祝朝奉的话以后,扈三娘不愿意了。
“祝叔叔,我不会走的,父兄尚在,岂能苟且偷生,三娘愿以家人共存亡!”
说完以后,扈三娘看向祝彪。
祝彪心中热血上涌,可突然被父亲一瞪,父亲刚才的嘱托涌上心头。
扈三娘看着祝彪不言语,柳眉倒竖,转过身去,站在父兄身旁。
看着扈三娘的背影,祝彪狠下心来撇过头去。
“彪儿,快去吧!”祝朝奉催促道。
“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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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祝龙岗山脚筑起了大营,营垒连绵,封锁了偌大的独龙岗。
“独龙岗不好打啊!”
朱寿看着陡峭的地势,带着十几骑探马绕山侦查。
张叔夜说道:“贼人准备据险负隅顽抗,这拐路太多,兵力施展不开。”
“还需要有当地人带路,方能减少损失。”
说到带路人,朱寿灵机一动。
独龙岗有三个庄子,其中祝家庄最强,扈家庄最弱,还有一个李家庄。
李家庄庄主李应,武艺高强接近“五虎”,内政钱粮管理能力过人。
原著中,他是为数不多能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