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被闪的一个趔趄,白丘亭迅速稳住身形,看着她的背影喊道:“然然,然然,你听我说……”
她头也不回的跑到街对面,一阵风似的钻进香槟色卡宴,顾不上系安全带便催着封明湛开车。
“快走!”
她上车的时候,封明湛正在打电话。见陶然一脸惊慌,他交代了几句就收了线。
“怎么了?”
透过车窗,陶然看见白丘亭就在街对面,哪有心情解释,晃动男人的胳膊催促他开车:“你先开车,快走!”
封明湛的第一反应是她碰上了不想见的人。
虽然两人认识没多久,但她不愿意碰面的只有三个:苏茜、白丘亭和陶育群。
面对他们,陶然的态度向来决绝。况且,如果她真见到了他们其中之一,无论谁都不会让她轻易脱身。
除非……
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封明湛心情很好的勾了勾唇,迅速发动车子。
荣深的事务所在相反的方向,车子掉头的时候,封明湛刚好看到白丘亭站在路边。他不住的向对面张望,似乎很着急。
原来是他!
难怪陶然刚才的样子像见了瘟神!
就这样,两个男人隔着车窗玻璃打了个照面。
封明湛踩下油门,香槟色卡宴飞一般从白丘亭面前疾驰而过。与此同时,陶然与白丘亭目光一对,却旋即错开。
她何曾想过封明湛会调转方向,车子转过来的时候,她就知道瞒不住了。
“我在楼下碰见他的……天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支支吾吾的说着,陶然偷眼望去,却不想封明湛正好望过来,四目相接,她心虚的垂下了脑袋。
白丘亭的出现印证了封明湛的猜想。只有他沦为弃子,陶然才有安然脱身的机会。否则,停车场事件会再次上演。
“他总要学着长大,不可能一直跟着你母亲。”透过观后镜,他望着被孤零零甩下的白丘亭,不着痕迹的扬了扬嘴角。
自己什么都没说,他就断定白丘亭被扫地出门了,真是神了!
一脸不可思议,陶然迫切的想知道男人凭什么如此笃定:“你怎么知道他被我妈开了?”
“猜的。”
就这么简单?
别逗了!
扯了扯男人的袖子,她嘟着嘴追问:“你怎么猜到的,为什么我想不到这一层?”
“智商问题。”
“……”
尽管封明湛说的是事实,可谁会承认自己智商低?
更何况,除了白丘亭,她是学校唯一拿到帝国理工学士学位的女生。
被白丘亭纠缠,又被封明湛嫌弃,她瞬间负能量爆棚,不服气的自我辩解:“我社会阅历浅,哪像你一直在富人圈子里摸爬滚打,还帮他们出谋划策。”
“帮助委托人解决麻烦是我工作的一部分。”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却引来陶然的质问:“你敢说从来没有帮助即将离婚的富豪转移财产?”
在陶然看来,有钱就变坏、抛弃糟糠之妻的男人最可恨。
在外面沾花惹草,美其名曰为了生儿子传宗接代的男人更是罪大恶极。
客户是上帝,封明湛是律师,免不了给这些渣男提供帮助。即便如此,陶然还是觉得心塞。
她的表情严肃认真,不像在开玩笑。正好碰上红灯,封明湛侧过脸轻声安抚:“这是家事部的事。我不是离婚律师,这些不归我管。”
骗鬼去吧!
他是律所最大的合伙人,这些事儿他不管,谁有资格过问?
“那归谁管?”她一脸不爽的反问。
“顾雨濛。”
闻言,陶然明显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封明湛,我就放心了。”
“你这么讨厌离婚律师吗?”拧了拧眉,封明湛隐隐觉得陶然对离婚律师存有很深的偏见。
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厌恶离婚律师自然有她的理由:“我爸妈离婚的时候我还很小,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请律师。但跟我妈离婚后,我爸一直没闲着,隔三差五换女朋友,直到那个女人出现才终结了我爸的花花肠子。本来,我以为他俩是真爱,结果我爸还是找知名离婚律师拟了一份协议。上面标注了双方应尽的义务,我爸每个月给那个女人多少钱,以及房子、车子、珠宝的归属……别人我不了解,但我爸那只老狐狸绝对不允许自己被女人摆一道。他这么做貌似那个姓唐的女人占便宜,实际上是我爸担心她贪心不足,搞出什么乱子。”
那份所谓的协议没有法律效力,可对男女双方都具约束力。
而一个姓氏刺痛了封明湛的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