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烟轻轻拭去嘴角的血丝,未再言语,只是默默下台。¢d¢a¨w~e-n¨x+u′e′x*s¨w!.~c/o?m,
她身姿挺直,眼神清明,没有失败者的落魄,反倒有一种被重新点燃的锋锐。
白衡则负剑而立,面容平静如水,仿佛胜负不过是水到渠成。
断骨台四周,弟子们沉默已久,此刻终于开始低声议论:
“他到底是谁?不是说是刚进宗门的外门弟子吗?”
“这身剑意,还有那身法……你说他没天元境根基我都不信!”
“外门要变天了啊……”
“别说外门,我怀疑就连内门也得震一震。”
众人议论间,断骨台外围,一队黑衣执法弟子踏步而来,为首之人腰悬银环佩,步履铿锵,威压森冷。
“执法堂……是执法堂长老亲至!”
一时间,场中弟子纷纷避让出路,低眉顺目。¢w′o,d!e*s¨h^u-c′h¢e.n`g?._c?o?m′
那领头者正是执法堂刑律副使——韩山河。
他冷冷地扫了眼白衡,又看向沈忘溪:
“断骨台,四战已毕,不按规矩停战,意欲何为?”
沈忘溪仍是一袭青衣,立于高台之侧,淡声开口:
“断骨台原定五战,可我记得,刑律堂的章程上并无强行终止之说。”
韩山河皱眉:“他是新入外门之人,连宗门令牌都尚未刻名,此等身份,何德何能破此规则?”
沈忘溪冷笑一声:“那林霜烟出战时,也不过外门记名,韩副使又为何不拦?”
气氛骤然剑拔弩张!
韩山河冷哼一声,未再争辩,而是转向白衡:“第五战,若再无挑战者,断骨台需立刻闭战,是否应允?”
白衡淡然道:“若还有人来,我接。¨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若无人,我下。”
韩山河双眼微眯,沉声道:“很好。”
他刚欲转身,忽听人群中一道年轻声音传出:
“第五战,我来。”
声音不高,却透着一股莫名自信。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人群之中,一名身着内门青衣的少年缓缓踏出。
“是他!张清朗,刑律堂外门直系子弟,三年前便筑基巅峰!”
“他怎么也来了?内门也能参与外门战斗了?”
“他虽未过正式登门仪式,但确实还挂在外门序列内,有资格。”
张清朗面带微笑,却笑意不达眼底,眼神锁定白衡:
“你,的确很强。”
“可你若止步于此,或许还能安稳待在宗门。”
“可惜,你走得太远,也太快了。”
他步步走近,右手缓缓探入灵戒中,抽出一柄乌金剑。
沈忘溪眉头微皱,忽然低声自语:“乌金剑……他动真格了。”
张清朗轻轻旋腕,剑身荡起一圈黑色波纹,如蛛网般蔓延空气。
“第五战,开始。”
此话落下,张清朗脚下一踏,身形如鬼魅般贴近白衡!
“雷斩·破灭!”
剑势凌厉,带着雷鸣之声,每一寸空间都仿佛被压迫扭曲!
白衡眼中闪过一抹兴奋。
他不是不知对方来意——这是执法堂在借比赛试探他。
但他不惧。
他要的,就是正面打服!
“系统,抽取一次剑术强化。”
【叮!】
【抽取成功:八荒炼魂斩·强化】
“好!”
白衡脚步原地不动,手中长剑忽然变得赤红,剑身缠绕着一层仿佛能焚烧魂魄的火焰。
“八荒·炼魂!”
他长啸一声,主动迎击!
两剑交锋,雷鸣与焰火在空中激烈交缠!
整个断骨台都仿佛被雷火炸响,震得观战弟子纷纷后退!
张清朗面色骤变,想要撤剑已来不及!
白衡反手一搅,剑势如火龙翻滚,将张清朗逼入死角!
“咳!”
张清朗一口鲜血吐出,胸前衣袍焦黑一片,被震飞十丈!
全场,死寂。
韩山河面色终于变了。
他死死盯着白衡,那眼神已不是试探,而是浓烈的忌惮与杀机。
白衡收剑,站定原地,缓缓道:
“五战,已毕。”
“谁若不服,可再来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