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音看到后大声呵斥说:“你们这是干什么?朝堂之上,自有君臣之礼,如此乱作一团,成何体统?就算是小孩子们玩游戏尚且要讲规矩,更何况是如此隆重的场合?都给我退下!”
可能是由于场面太乱,杨音的声音顿时淹没在了众将的吵闹声中,并未有人理会。,第·一!墈/书,蛧~ ?蕪`错`内~容·樊崇看到后也大声呵斥,可只呵退了少数人,其余人仍是乱成一锅粥。
樊崇一看控制不住局势,顿感脸上无光,遂令卫尉诸葛稚带兵进殿,杀了十余人后,方才结束了这场闹剧。
刘盆子本就胆小,此时在龙椅上已吓得尿了裤子,被黄门搀扶着回了后殿。至此事以后,刘盆子受到惊吓,夜夜噩梦不断,唯有黄门官陪睡,方可入睡。
刘恭看到此景,这赤眉政权比起昔日更始政权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更始政权尚且丢了天下,这赤眉政权又岂能牢稳?若是哪日赤眉政权倒台,自己弟弟刘盆子必然和刘玄一个下场,于是进宫面见刘盆子。
刘恭说:“陛下这皇帝当的快乐吗?”
刘盆子说:“不快乐。”
刘恭说:“昔日刘玄做皇帝之初,虽然也有王匡把持朝政,可朝臣也都会给刘玄面子,即便是政见有所不和,也不会公然驳斥刘玄。?0?4?7^0-w·h′l/y..~c!o-m¨可我观陛下如今毫无半点权威,被樊崇、徐宣等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实无一点权力。而且陛下如今既不能享尽荣华富贵,又不能君临天下掌握生杀予夺,就连日子过的都不快乐。要我说,陛下不如将皇位禅让于樊崇,我们回到谢禄帐下做个将军,也比如今强上许多。”
刘盆子说:“那就按大哥所说,下次朝会,我便辞去皇位,也省得整日担惊受怕。这些日子大哥你就在宫中陪我吧,如今没有人陪着,我都不敢睡觉。”
刘恭说:“这样不合礼法,我每日一早就来陪陛下,至于晚上还是由黄门陪陛下比较好。”
随后刘恭每日一早就入宫,教刘盆子如何说禅位之言。
赤眉政权并无固定的朝会时间,而是什么时候有大事商议,才会临时通知众臣入朝,而如今已临近大年,并无什么要紧之事,这一拖就拖到了建武二年春节。
春节当晚,樊崇再次于宫中举办酒宴,只是有了上次的教训,此次参会人员缩小为三十营主将。·3!3^y!u′e.d·u′.~c~o,m/
酒宴至半,刘盆子突然走下首位,将龙袍脱下,然后跪在樊崇面前说:“承蒙将军看得起我,立我为皇帝,可将军为何纵容部下做尽盗匪之事?如今我每日做梦,不是梦见高祖鞭打我,便是梦见百姓们将我杀了分尸。如今我自知没有能力治理好国家,也不愿再做皇帝。我今愿将皇位禅让于将军,还请将军不要推辞。”
樊崇听后羞愧难当,于是起身跪于刘盆子面前说:“臣无能,有愧于陛下。从明日起,我必将严加治军,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随后樊崇亲自为刘盆子穿上龙袍,又扶上龙椅。
果然,正如樊崇所说,第二天三十营主将均约束手下士卒,侵犯百姓之事,不再发生。四处逃难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也纷纷回家过年。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刚过正月十五不久,士兵们再难忍受寂寞,于是又陆续开始欺男霸女,百姓再次举家北迁,投靠邓禹。
邓禹安排手下为逃难而来的灾民安置住所,可逃难而来的百姓足有一百多万,一时间又哪里安置的过来?
军师韩歆说:“主帅,这样下去我们囤的军粮不出一月就会被灾民吃完,到时候我们的大军可就要饿肚子了。如今赤眉祸乱关中(今陕西省西安市境内),民心尽失,逃来我们这里的灾民不乏青壮男子,我们可以把他们都收入军中,这样我们就会平添二三十万大军,他们恨极了赤眉,此番带他们重归故土,这些人必会用命杀敌。”
邓禹说:“时候不到啊,如今我们的粮食仅够维持月余,而且这还是日常的消耗,若大军打起仗来,必然消耗增加。如今赤眉新胜,士气正高,我实在没有把握在一月之内胜他们。现在只得将灾民迁往各处,各地都还有许多荒地无人耕种,熬过这个冬天,来年这些灾民就可自食其力。”
韩歆说:“如此也可,但是目前赤眉一直在长安享乐,并未完全占领关中,右扶风尚在前更始军手中(今陕西省宝鸡市、西安市西部及咸阳市西部地区),他们如今据城自保,我们可劝降之。右扶风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我们如果能控制右扶风,则可把赤眉军牢牢困死在长安周边,这样他们北边、西边都是我们的大军,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