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汉命亲兵拿来酒肉后问道:“铁大哥,不知这城中有多少粮库?”
铁源说:“城中粮库一大两小,我这次烧的是大的,如今冬季,天干物燥,这把火应该能将这大粮库烧干净了,他们救是救不急的,少说城中要损失一半粮草。¨卡?卡′暁.税~蛧, _芜\错\内~容\”
吴汉听后高兴的说:“铁大哥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候给人惊喜啊,我擢升你为正校尉。”
铁源将嘴里的肉咽了下去,又喝了一口酒后问道:“我这没斩将也能升官?”
吴汉说:“如何不能?你烧了城中半数粮草,功劳比阵前斩将可大多了。”
城中粮草本来够大军吃上一年,可铁源这一把火,竟烧去了一半。城中本就不高的士气,也开始逐渐动摇。没等士兵闹情绪,禀丘王田立率先开始害怕了起来,于是从城中射下降书,约定当晚在谷门举火为号。
天黑后,吴汉调动朱佑、坚镡两军于谷门外。深夜之后,果然看到谷门之上一人挥动火把,片刻之后谷门大开,田立率领亲兵出城。朱佑、坚镡二将立刻率众杀入城中,怎奈一个小小的城门,又能并排走几人?
这边朱佑、坚镡前脚刚杀入城,朱鲔后脚就得到了消息,随后调集大军前来围杀。′e/z-l^o·o_k\b,o\o/k/.¨c!o`m′二将虽勇猛,怎奈谷门太小,仅进城了少许人马,大部队还都尚在城外。加之朱鲔大军从三个方向夹攻,在配合着高处射下的羽箭,还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已抵挡不住。二人一商量,此时若是不撤退,兴许今天就折在这城里了,于是下令后队变前队,有序撤出城中。
因禀丘王田立的叛逃,差点让吴汉攻破城池,朱鲔提高警觉,洛阳城防更加牢不可破(今河南省洛阳市境内)。
又过了一个多月,吴汉还是拿洛阳一点办法都没有。身为朝中大司马,亲自挂帅却一连三月空耗钱粮,虽然刘秀并未说什么,可难免会遭到其他人闲话。可攻城自古以来就这些方法,架云梯,撞城门,挖地道,可这些办法对固若金汤的洛阳是一点用也没有,难道真要如岑彭所说,等到朱鲔军粮耗尽?如今朝中已定迁都洛阳,可洛阳却迟迟拿不下来,真是急死人了。
恰在这时,岑彭来到帅帐。-白~马?书·院~ .嶵_辛?蟑¢劫~哽\新^筷`
岑彭说:“大司马,我这两天想了想,与其这样干等着,不如让我去劝降朱鲔吧。昔日在更始军中,我有段时间是他帐下将军,还是能说上一些话的。”
吴汉听后思索片刻说:“好,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岑将军你就去劝降朱鲔,只是就在城下劝降便好,不要入城。”
岑彭来到城下,守军看他一人一骑,也就并未射箭。
岑彭对着城上守军大喊道:“我是岑彭,求见大司马朱鲔,还请大司马前来答话。”
朱鲔来到后,岑彭抱拳于胸前说:“大司马,别来无恙啊,今日甲胄在身,只能以军礼相敬,还望大司马莫怪啊。”
朱鲔说道:“君然,你邀我前来,所为何事?”
岑彭说:“自我追随大司马后,多受大司马照顾,后大司马看得起我,命我镇守颍川(今河南省许昌市境内),我时常思索应如何报答。今更始朝中昏庸腐朽,刘玄早已众叛亲离,如今王匡带领数位藩王已经和刘玄打成了一锅粥,加之赤眉犯境,兵锋直抵长安(今陕西省西安市境内),各地封王竟无一人带兵勤王,可见早已尽失人心。如今我皇受命于天,尽得民心,朝中猛将如云,贤者毕至。围洛阳三月不攻,不过是害怕城中百姓遭难,如今大司马军中已有不少将军联系我军,上月的一把火便是你帐下将领的投名状。大司马是聪明之人,天下大势应当看的明白,如果大司马肯献城,那必是奇功一件,名垂千秋,望大司马慎重考虑。”
朱鲔其实知道,军心不稳已不是一天半天,如今朝廷已是泥菩萨过河,能抵挡赤眉已是万幸,决计不会再有援军。而自己三个月前就已经向刘赐,王常,尹尊三王求援,要说三王的部队离洛阳并不算远,就算是加上谋划,统一调度,若是真想援救,一个月足矣,如今看来也是不抱希望。
朱鲔对岑彭说:“君然,你说的话,其实我也知道,我也明白。可我一开始便主张和刘演对着干,后来杀刘演有我一份,阻止萧王北上河北我又是主谋。后来萧王镇抚河北,我又把他原应配备的护军给扣了,导致萧王险些命丧河北。我自知和萧王结下的仇太深了,麻烦你转告萧王,他的心意我领了,但是朱鲔已经决定和洛阳共存亡,就算城破,不过一死而已!”
岑彭回营后将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