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避让的同时,池依依也闪身朝另一边让去。?精e2武×小?¥e说?1网ˉ|` 2?)已@′e发|De布1+ˉ最?新|`?章¤[?节_&
她避得匆忙,没留意前方的路况,眼前忽然冒出一截山石。
这下撞上可不得了。
轻则碰伤脸面,重则头破血流。
池依依赶紧抬臂挡脸,拧身躲闪。
眼看就要撞上石头,她的肩膀忽被扣紧,一股大力将她扯了回去。
她脚下不稳,踉踉跄跄倒退两步,险些往后摔倒。
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及时揽住。
池依依惊魂未定,只觉自己撞在了谁的身上。
她转过头,只一眼就怔住。
“跑这么快,不要命了?”陆停舟开口。
池依依望着他,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这还快?
刚才快的时候他没瞧见,那才叫不要命呢。
想归想,她骤然瞧见他,惊讶之余,笑容已习惯地浮上唇角。
“陆少卿,您怎么在这儿?”
说完,发现自己还靠在他怀里,连忙离开他的胸膛:“没瞧见是您,恕我失礼。”
陆停舟朝她跑来的方向望了眼:“那边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
池依依摇头:“没什么,是三皇子在那儿,周围的宫人赶去伺候”
陆停舟听她提到三皇子,目光微微一动,上下打量她一眼。·s*h\u!y^o·u¨k¨a\n~.~c`o?m^
“你刚才和他在一起?”
池依依对上他的视线,不知怎的有些尴尬。
她下意识抚抚鬓角,问玉珠:“你看我发饰还在么?”
方才跑得急,没空留意是否掉了钗环首饰。
玉珠朝她头上端详:“都在呢。”
说着,小丫鬟掏出一把木梳,对池依依道:“六娘的鬓角有些松了,我替您抿抿。”
“我自己来。”
池依依拿着木梳,见陆停舟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微顿了下,总觉得当着他的面梳妆有些奇怪,把梳子还给玉珠:“还是你来吧。”
主仆二人简单收拾了一下妆扮,池依依拍拍衣袖,确认周身并无异样,这才看向陆停舟。
“陆少卿放心,我没有吃亏。”
此处都是假山,她担心隔墙有耳,没有细说,只笑着问道:“陆少卿怎么不在紫寰殿?”
陆停舟是四品官员,理应和宁安县主一样,都在紫寰殿候宴。
陆停舟还未答话,就听一个辚辚的声音响起。
一高一矮两道身影从假山那头出现。
高的是禁军指挥使林啸,矮的是个少年郎君。?微^趣¢小/说·网~ ?更/新′最·快\
少年坐在木轮椅上,像是不良于行的样子。
池依依看他格外眼熟,很快认出这位正是那晚她捡到的六皇子。
当晚六皇子还未苏醒她就离开了白头村,今日仔细打量,只见少年肉乎乎的脸庞,眼睛也圆溜溜的,眼角微微下垂,与自家养的两只小狗颇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这一个照面,她就觉得同为皇室子弟,六皇子比三皇子顺眼多了。
再看六皇子双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手腕间露出交缠的白色布条。
池依依想起段云开为了替他放出毒血,在他手脚上各划了几刀,顿时明白六皇子为何坐着轮椅。
她有些同情,又有些想笑,微微抿了唇,向林啸点头示意,又朝六皇子敛袖施礼:“民女池依依,见过六殿下。”
六皇子好奇地打量她:“你就是池六娘?”
少年的声音有些粗嘎,瞧年纪不过十五上下,正是变声的时候。
池依依自报家门,当然不只是为了问好。
虽说施恩不图报,但她很乐意与六皇子结份香火情。
她含笑点头:“正是,殿下的身子可好些了?”
六皇子抬手摸摸耳根,又像觉得手疼,很快放了下来。
“还好,”他严肃道,“毒已经清了,剩点皮肉伤,御医说养几日就好。”
池依依看他努力端起皇家人的架势,偏又老老实实有问必答,不由微微一笑。
“听说殿下对民女家里的马车有兴趣,不知是想买来乘坐,还是另有他用?”
她故意提起马车,就见六皇子两眼一亮。
“对,我看你那马车与别家不同,转弯的时候尤为快捷,不知是何人所造?可否代为引荐?”
六皇子一提起马车,顿时没了刚认识的生疏与客套,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马车转弯时,外侧车轮比内侧车轮行程更长,两边车轮转动的快慢却是一样,因此遇到弯道时,由于阻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