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手,准备下场。”
二皇子笑道:“父皇知道儿臣的射技比不上三弟,一会儿若是输了,可别责怪儿臣。”
皇帝哼笑了声:“取乐罢了,又不让你上阵杀敌,老三呢?他怎么还没来?”
二皇子转头四顾:“儿臣宴后就没瞧见三弟,想是多饮了酒,正在哪处宫殿歇息。”
话音落处,就见一匹快马急驰而来。
快马来势汹汹,众人见了无不闪躲,给来人让出一条道。
来人进了射场,勒缰急停,马儿长嘶一声,前蹄直立而起,马上之人一身蟒袍,眉眼狠厉,不是三皇子是谁。
他翻身下马,奔至皇帝身前,半跪在地:“儿臣来迟,请父皇莫怪。”
皇帝神情淡淡:“到了就好,去吧,让朕看看你们的准头。”
三皇子脸上犹带潮红,不知是宿醉刚醒,还是路上被风吹的,他站起身:“不知父皇想让我们如何比试?”
皇帝朝场边抬抬下巴,三皇子扭头望去,只见东南角放着几个大筐,筐里的箭支以不同颜色做了标记。
皇帝道:“你们每人取十支箭,一会儿有人往西面扔出彩球,一刻钟内,谁射中的彩球最多,谁为胜者。”
“若同时射中呢?”三皇子问。
“若有人打成平手,便再比一场。”
三皇子傲然:“儿臣不才,但想来没人值得儿臣再比一场。”
二皇子笑着插话:“看来三弟是铁了心要独占鳌头了。”
三皇子瞥他一眼:“二哥不服可来试试。”
二皇子笑呵呵摆手:“我只做个陪客,还是看三弟与旁人比试过瘾。”
不大工夫,下场的人选已定。
时人无论文武皆习射御之术,但今日比试是为皇帝助兴,没点本事的不敢下场。
加上还有两名皇子在,赢了不妥,输了丢人,因此这番登场多为大大咧咧的将门子弟,他们没想着要与皇子争彩头,只为凑个热闹,讨皇帝欢心。
旁观者大多抱着同样的心思,漫不经心听着太监唱名。
“——大理寺少卿,陆停舟。”
高台上报出最后一位比试者的名字。
台下说笑的众人蓦地一静,然后哄地一下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