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陆停舟道,“你想几时成婚,我都可以。!2,y,u,e¨d\u..-c.o?m!”
池依依抿抿唇,忍不住想笑。
桌上烛火橙橙,灯影融融,一对男女坐在窗前谈婚论嫁,本该充满柔情蜜意,却被他俩变成了一桩交易。
不过这样也好。
池依依道:“宜早不宜迟,您看这月十五如何?”
她没嫁过人,但看过别人成亲。
民间若是小办,男方过完礼,择个良辰吉日便可迎娶。
陆家没有长辈,池家那个哥哥有还不如没有。
陆停舟不爱热闹,想来好友也没几个,两人若是成婚,摆几桌宴席也就够了,指不定池依依请来的客人比他还多。
陆停舟道:“可。”
池依依失笑:“还有一事想与陆少卿商量。”
“你说。”
“成亲以后,我还是会经常待在绣坊,”池依依道,“不过您放心,到了晚上我一定回去,绝不让旁人起疑。”
陆停舟对此毫无异议:“我会在陆家给你收拾一间屋子,你有什么喜欢的物件,开张条子给我,我着人置办。”
两人都很爽快,池依依笑得愈发轻松:“那我就不和陆少卿客气了。”
陆停舟微微一哂:“你要嫁人,池弘光肯让你带走绣坊吗?”
“当然不会。¢E?¤Zμt小?说-_%网?£? ?°?已?@1发,?布|最?×@新!?章′?(节!”池依依扬起唇角,“不过我早有打算。”
借着皇帝给的东风,有些事她可以着手去办了。
陆停舟点头,池依依把绣坊看得比她的命还重,她既然这么说了,必然胸有成竹。
他不再多问,起身道:“这些日子你出门多带些人手,那个严管家我会派人去找,一有消息就给你传信。”
“多谢陆少卿。”池依依跟在他身后,“您这就走了?”
“后日要审案,得回去做些准备。”陆停舟回眸,“对了,还想找你借个人。”
第二日早上。
池依依从外面回来,一进门就见店里坐了个不速之客。
“六娘,昨晚我与几名同僚到城外游湖去了,今早回来才听说严管家勾结外贼,险些烧了绣坊。”
池弘光脸色有些憔悴,身上的衣裳皱巴巴的,似乎过了一晚还未换过。
他抓着池依依上下打量:“你没事吧?店里的客人可有受伤?”
池依依不动声色挣开他的手,走到一边倒茶:“阿兄放心,我们没事。”
“那就好,那就好。”池弘光长舒一口气,站在店中左顾右盼,“都这个时辰了,怎么还不开店?我来的时候吓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d.n\s+g/o^m~.~n*e?t~”
池依依将茶水放到池弘光面前,寻了个位子坐下:“阿兄忘了,万寿节共有三日,陛下与民同乐,百官也要休沐。我早就和伙计们说好,今明两日店里歇业,昨日又出了那么大的事,合该让大伙儿好好歇歇,所以只留了几人看店,并没打算迎客。”
“正是,正是。”池弘光附和着,在池依依身旁坐下,欲言又止。
池依依转眼轻笑:“阿兄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说,为何吞吞吐吐?”
池弘光搓了搓手:“昨晚我与人打赌,欠了些银子,原本说好今日回家取了给他,但我到家一看,那姓严的不但跑了,还把我房里的银票也拿走了。”
池依依讶异:“他还偷了府里的银钱?阿兄可有报官?”
“当然报了。”池弘光道,“但官府没拿到人,那些银票怕是暂时找不回来,依依,你看这……”
池依依淡淡一笑:“阿兄缺多少银子?我着人拿给你。”
池弘光面露赧然:“不多,也就三百两。”
池依依唤来玉珠:“你去我房里拿三百两银票过来。”
说完转向池弘光道:“府里出了那么大事,阿兄该留在家里约束下人才对,您缺银钱,派人过来知会一声便是,何苦亲自跑这一趟。”
池弘光端起茶水一口饮尽。
“这不是担心你吗。”他叹了口气,“严述安那混蛋,竟敢纵火烧店,我已上告衙门,此人丧心病狂,若是找到他,最好当场处死,以免生乱!”
严述安便是逃走的严管家。
池依依见池弘光义愤填膺,缓缓笑了笑:“阿兄放心,恶人自有恶报,我相信他跑不了。”
她给池弘光添了杯茶,又道:“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严管家是府里的老人,父亲在时就十分看重他,您这些年接掌池府也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