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
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想必看中那几个工匠的手艺,想让他们替自家修理马车吧。”池依依看完两人的记档,将档册还给这位寺丞。“有劳周寺丞,这两人的来历我记下了。”周大夷摆摆手:“池夫人不必客气,陆少卿对我有大恩,我这不过举手之劳罢了。”“行了,”陆停舟打岔,“你也该回去了,省得我夫人嫌我妨碍公务。”周大夷瞧瞧这对夫妻,笑眯眯露出一对酒窝:“大人得此良妻,实在让人羡慕。”他将册子收回怀中:“我也着实该走了,衙门最近立了新规,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若被主官发现我不在位上,又得念叨。”“谁立的规矩?”陆停舟问。周大夷左右瞧了眼,压低嗓门:“二殿下。”说完,他提着袍摆,快步进了鸿胪寺的大门。池依依望着他的背影:“每半个时辰点一次卯,这是要把人拴在椅子上?”陆停舟摇摇头:“二皇子推崇礼法,最爱立这些规矩。”“幸亏你不在鸿胪寺。”池依依庆幸。她早就看出来了,陆停舟不是一位安分守规矩的主儿。就冲这整整一月的休沐,谁敢向皇帝腆着脸要。陆停舟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神情转为严肃。“刚才你提到的临县车马行,就是给你造了马车,让六皇子感兴趣那家?”来人乐呵呵朝池依依作了个揖:“给池夫人问好。”池依依还以一礼,看向陆停舟。陆停舟介绍道:“这位是寺丞周大夷,他已查过那两名涂国人的来历,暂无可疑之处。”周大夷生得十分和气,笑起来颊旁一大一小两个酒窝,说话不疾不徐,令人如沐春风。他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其中一页,递给池依依。“金玉和金水两兄弟皆为涂国商人,前些年一直与我朝做木材买卖,今年又多了丝绸一桩,他们去年就在大衍聘过工匠,手续齐全,价钱公道,没什么问题。”池依依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果见这一页上写着金玉金水两人的记档,这两个涂国人常年在大衍边境往来,并无任何不良记录。她的目光移到最后,忽地一顿。“临县福运车马行,聘工匠三人?”周大夷道:“正是,这三人就是他们去年聘走的工匠,签了三年契约。”池依依看了陆停舟一眼。陆停舟目色一动,问周大夷:“他们做木材生意,聘车马行的工匠做什么?”周大夷道:“这个……记档中就没有多写了,不过他们远途搬运货物,马车在路上多有毁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