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蔑,这是污蔑!”
吕志高扭头,杀气腾腾的看着穆樱。`萝-拉¢小?说· ~无\错′内?容\
穆樱登时不敢说话。
“昏君,你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吕志高表现的一无所惧:“老朽是说要将你严加管教,如果因此忌恨老朽,故意羞辱我,老朽不服!”
群臣都是点头,都上前一步。
徐长生挥手道:“等等,你们都想替吕志高说情吧?回答了我的问题,你们自是可以推翻朕的暴政。”
群众严阵以待,徐长生背负双手。
“据我所知,贱民想要入朝为官,只有两种途径,一种通过科举,一种通过世家的举荐。”
徐长生环顾众人,他说的是事实。
“科举三年才举行一次,每逢灾年、重大节日还不举行,因此百年来,我朝通过科举上来的学子仅有二十六人。”
徐长生指着吕志高:“可是通过吕志高等世家上来的才子有两千余人,是科举的百倍且都放在重要位置,科举才子被逼没有活路!”
赵徽宗目光一沉,冷笑不语。
在世家门阀里流传着一句话,千年的世家,流水的帝王。
如此两极分化,这其实只是世家干预朝堂最简单的手段,还有比这更黑暗的呢。
“王爷,跑题了。”
秦学辉强行将话题拉回来:“你指责吕老是奸细,并非说他举荐情况,你是想混为一谈吗?”
“干预朝廷公正,断绝寒门才子晋升之路,甚至卖官鬻爵,败坏朝纲,为了自己利益损害国家利益,给金人早场可乘之机,这难道还不是奸细吗?”
徐长生不解的问道:“今天是我岳父的天下,老杂毛能以贱民身份上朝;他日是金人的天下,老杂毛能以功臣的身份上朝!”
“不仅是他,你们都是!”
“赵国灭亡,你们还能位极人臣,只有我岳父,不能南面称孤!”
“我说的有什么错!”
徐长生厉声质问,全场肃然!
徐长生这招厉害之处就在于将皇上和世家分开,摆明了说世家的不是,为皇上考虑,有理有据。^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这谁敢说徐长生的有错?
背后有帝王!
“善。”
赵徽宗不由得抚掌,大笑着说道。
徐长生说的很直接,懂得借用自己的势,让所有人哑口无言,却说出了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看来把皇位暂时交给他,是正确之法。
“王爷,你血口喷人,我没有,我没有!”
吕志高也吓得面如土色,用力的摇头。
“别慌,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模样,恢复一下?”
吕志高用力的摇头,还恢复个屁啊!
徐长生嗤笑着:“俗话说,君子谭丹丹,小人长叽叽……”
尼玛!
群众老脸一红,静公公赶紧提醒:“皇上,是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是吗?那姐姐们说错了。”
徐长生撇嘴纠正,静公公只觉得心好累。
原本说正经的,说着说着又不正经了,这叫青楼后遗症。¢看′书-君? ,追`最-新^章+节-
“人人都想入朝为官,建功立业,留名青史,但有的人偏偏要反其道而行,隐居山林。”
徐长生蹲下身,看着吕志高:“不仕就不仕吧,还非要研学,举荐文人,到哪里都不忘刷存在感,占据大量财产就算了,还大肆安插自己人!”
“然后就开始争权夺利、党同伐异、排斥异己,你们都忘了国家是怎么灭亡的吗!”
徐长生的声音,振聋发聩!
群臣身体都跟着剧烈晃荡,他们当然没有忘。
以前,赵国的帝京不在临安,而是在北方的汴京。
那时候也存在世家的问题,但当朝皇上并未放在心上,直到靖康年,金人入侵,掳走皇室,酿靖康耻。
年仅十几岁的赵徽宗泥马渡江,跑到临安开创了小王朝,每天吵着收复失地,至今三十年。
“前朝灭亡是多方面原因,不是我的错,不是世家的错!王爷,你不要血口喷人!”
吕志高用力的反抗,大声拒绝。
“你且听!”
徐长生没有接话,主打一个各说各自的:“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
忽悠——
徐长生这首词刚念叨完,全场人都睁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