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蒙丹摇头,摆手道:“皇上,不必强人所难,现在的年轻人不讲这些,不像我们,都老了。”
徐长生挑眉一笑:“你们行将就木,怎么不把自己埋了呢?”
“嗯?”
完颜蒙丹本不想跟徐长生一般见识,但他说话实在是过分。
“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徐长生捂住嘴巴,其他的皇子都得意洋洋。
徐长生这才幽幽的说道:“您不老,在我眼里你比我儿子都年轻,可以吗?”
哗!
群臣们先是怔了怔,随后爆发出一团哄笑。
虽然他们都看不起徐长生,但这都是内部矛盾,金人过来必须一致对外。
他们发现,徐长生很可以啊!
“完颜大人,驸马说的也没有什么错。”
“您说老的时候,驸马说怎么不埋起来;您说年轻,他说看你像儿子,真像啊!”
“这位是徐骁的独子,你们杀了他的父亲,他当然心存怨恨!”
“消消气,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当然,有人糟践金人,也有人跟金人说清楚徐长生的来历。
完颜蒙丹这才明白,感情这小子像个疯狗一样,是为了替自己的父亲报仇?
可惜,不疼不痒。
“长生,不得无礼。”
甚至连赵徽宗都没有说什么,指了指杯子:“过去,给完颜大人倒杯酒,随后坐在长安公主身侧。”
徐长生也知道见好就收,端着一壶御酒。
完颜蒙丹有意让赵徽宗丢面子,摇头说道:“皇上,徐长生只怕没有资格给我倒酒,呵呵。”
赵徽宗皱眉,眼里杀机毕露。
堂堂的驸马爷都没有资格,那就剩下自己这个帝王。
可赵国的帝王给金国的臣子倒酒,传出去好听吗?
赵徽宗骑虎难下的时候,徐长生直接坐在了完颜蒙丹的旁边,笑嘻嘻的看着他。
“就是,你有资格,那你给我倒,我不嫌弃。”
嘶嘶!
所有人都睁大了眼睛,都鸦雀无声。
金人更是无语。
本来他们都等着赵徽宗要么下场倒酒,要么大发雷霆,他们都做好了反击的准备,可是就被徐长生一个人破坏了!
完颜蒙丹脸色铁青:“驸马,国家大事,岂能儿戏?”
“不是儿戏,但酒后吟诗,岂不是风流才子都愿意做的事?”
徐长生斜斜的歪着身子:“今日高兴,小王就借完颜大人杯中酒,献上一首《菩萨蛮》。”
“君且听!
玉炉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
帘外辘轳声,敛眉含笑惊。
柳阴烟漠漠,低鬓蝉钗落。
须作一生拼,尽君今日欢。”
徐长生喝了美酒,呵呵笑道:“完颜大人,要不要你把随行丫鬟给小王,看小王为国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