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知音一惊,下意识攥住腰间的玉玦,这玉她都早就戴习惯了,一时间也忘了遮掩,就这样被抓了个现行。(;看ˉ书o?a屋~¤! £¢首3?发`\
众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们这玉虽然一个挂在剑上一个挂在腰上,流苏的颜色和款式不一样,但这玉却是一样的!
而且是那种可以合二为一的鸳鸯玉,向来都是道侣之间才会佩戴的!
周围人看他们二人的眼神瞬间变了。
傅亭渊拧眉看了琴知音腰间的玉玦一眼,似也才意识到这件事,但并不放在心上,只觉得云仙在强词夺理,“此乃温灵暖玉,只作养身之效,并非定情信物,我与阿仙真正的定情信物在苍生剑上。”
“你说这个?”
云仙扯下苍生剑上的剑穗,只见上面的玉石虽然与鸳鸯玉形状相同,但黯淡无光。
她嗤笑一声,“就这破玩意儿还定情信物呢?你侮辱谁呢?”
众人不动声色地点头,这玉就是块普通的灵玉,可比不上琴知音腰上暖玉,作为定情信物实在是有些拿不出手,更别说他们这种身份的人了,这不是侮辱人是什么?
而且定情信物一般不就只有一对吗?怎么还多出来一个呢?难道……
他们想到什么,顿时震惊地看着傅亭渊,他一样的定情信物给了两个人?!
这不是脚踩两只船吗?!
而且其中一个还是圣君!
傅亭渊注意到众人的眼神脸色一黑,“你们莫要七想八想!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只是知音身体不好暂借暖玉养身而已!”
说到这里他怜惜地看了琴知音一眼,“而且知音担心外人不知这项婚约,还在带病的时候为阿仙亲手雕刻了一块一模一样的玉作为凭证,真正的玉用完自会归还。′x-i\n_t/i·a!n~x`i?x_s-..c_o!m?”
“这些事阿仙都是知道的,而且她也同意了,尔等怎能如此曲解我们!”
众人听到圣君同意了,虽还是觉得有些古怪,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心想圣君那样好脾气的人,没什么事她会不同意吧?
而且,也许,说不定,蓬莱仙府的师兄妹就是这样相处的……?
不太理解这边的风俗,但尊重祝福。
这时云仙忽而开口,“用完归还?什么时候归还?你怎么归还?”
这几句话她问得一字一顿,字字清晰,几乎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傅亭渊眉头一拧,只觉得她又在胡搅蛮缠,正要开口,却在对上她熟悉的眉眼时突然想起了什么,面色骤然黯淡。/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
他突然意识到,那个人已经死了,这块属于她的鸳鸯玉再也无法归还了……
怎么会这样,傅亭渊踉跄地后退一步,后知后觉地感到心如刀绞,自己已经永失所爱。
苍生剑与开山斧趁机挣脱了束缚,回到云仙身边,虎视眈眈地对着他。
其中苍生剑自在地震了震剑柄,非常高兴,可算是把这破玩意儿给弄下来了,真是拉低它作为仙品法器的格调。
云仙将它们收入丹田,并随手将手中的剑穗掷在傅亭渊脚边,淡淡道:“信物信物,无信则无物,无物则无信。”
“这定情信物一开始就是假的,所以这契约也一开始就没有成。”
“日后少将那子虚乌有的婚约挂在嘴边给自己长脸,上天不认,圣君也不认。”
劣质的玉玦在地上发出破碎的脆响,傅亭渊如遭雷击,无论如何也不肯接受这件事,“不!这是天定姻缘!阿仙更是对我一往情深,这不是假的!”
云仙漠然地看着他,懒得再与他争辩,只轻蔑地说了三个字,“你配吗?”
傅亭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此时此刻,眼前人绝情的眉眼几乎与过去那个人重合了,仿佛现在就是对方站在他面前与他恩断义绝了一样。
可是怎么可能,那个人明明那么爱他!
为了他什么都愿意做!
“你闭嘴!”
傅亭渊面色阴沉下来,冷冷地盯着她,“吾与亡妻的私事,轮不到你来置喙!”
云仙嗤笑一声,“活着的时候屁都不见一个,人死了在这儿装深情,你但凡对圣君有对琴知音的一分好,旁人都不至于误会。”
“承认吧,你就是爱妹妹。”
众人闻言若有所思,确实,光嘴上说说有什么用,爱就要拿出行动来,他又不是没手没脚,对琴知音不是挺贴心的吗?
悟了,原来这就是兄妹之情!
傅亭渊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