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宫的一间讲堂内,李云泽正“专注”地听着夫子授课。?l?a,x!s^w¢.*c¨o,m^然而,这“专注”不过是表象,实际上他的心思早就飘到了九霄云外。
夫子站在讲台上,摇头晃脑地诵读着经典古籍,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在李云泽耳中却好似催眠曲。他眼神游离,一会儿瞅瞅窗外飞过的鸟儿,一会儿又盯着桌案上雕刻的花纹发起呆来。
好不容易挨到夫子转身在黑板上写字,李云泽赶忙趁机掏出藏在袖子里的一本江湖话本。那是他前几日偷偷让侍从从宫外买来的,讲的是江湖侠客行侠仗义的故事,精彩极了。他小心翼翼地将话本摊开在大腿上,眼睛快速扫着书页,完全沉浸在了江湖的恩怨情仇之中。
可这偷偷摸摸的举动终究没能逃过夫子的眼睛。夫子写完字回头,一眼就瞧见李云泽低着头,似乎在专注于什么。他心中起疑,不动声色地走下讲台,悄悄靠近李云泽。
“殿下,你在看什么?”夫子猛地出声,吓得李云泽手一哆嗦,话本差点掉落在地。
李云泽尴尬地抬起头,脸上堆满笑容,试图蒙混过关:“夫子,我……我只是在思考您刚刚讲的道理,有些入神了。`x~q?u·k?a_n.s.h¢u*w-u/.-c?o′m!”
夫子可不相信他这套说辞,伸出手严肃地说:“殿下,请将手中之物拿出来吧。”
李云泽无奈,只好乖乖把话本交了出去。夫子一看,竟是一本江湖话本,不禁皱起了眉头:“殿下,您身为皇室宗亲,理当专心学习治国理政之术、圣贤经典之道,怎能沉迷于这些市井杂谈?”
李云泽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说道:“夫子,您讲的那些治国理政、圣贤经典固然重要,可整日研读这些,实在是枯燥乏味。您瞧瞧这江湖话本,里面的侠客们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多潇洒自在。不像咱们皇宫里,规矩众多,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夫子眉头皱得更紧,语重心长地劝道:“殿下,江湖之事不过是虚构的故事,当不得真。您肩负着皇室的使命,将来是要辅佐陛下,为大雍的江山社稷出力的。若沉迷于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又怎能担起这份重任?”
李云泽满不在乎地耸耸肩,笑嘻嘻说道:“那我就做逍遥王爷呗,朝堂上那些勾心斗角、繁琐政务,实在不适合我。`咸′鱼·看.书¨ *免.费?阅,读!每天看看话本、听听曲儿,偶尔微服去民间逛逛,岂不美哉?何必非要卷入那些复杂的事务中。”
夫子听闻此言,气得脸色涨红,双眼圆睁,怒视着李云泽,胸膛剧烈起伏。他猛地一甩衣袖,大声呵斥道:“朽木不可雕也!殿下如此胸无大志,置国家兴亡于不顾,枉费陛下与老臣对殿下的殷切期望!”说罢,夫子怒气冲冲地转身,大步迈向讲堂门口。
这位夫子名叫陈景贤,一生饱读诗书,心怀天下,教导贤才为己任。此刻,他满心愤懑,决定立刻去找皇帝李云湛,将李云泽的这番言论和行径如实禀告。
陈景贤匆匆穿过宫道,直奔御书房而去。到了御书房外,他顾不得擦拭额头上因疾行冒出的汗珠,便急切地向守卫表明求见陛下的来意。守卫深知陈夫子在宫中的地位以及他与陛下的交情,不敢耽搁,立刻入内通传。
不多时,守卫出来恭敬地说道:“夫子,陛下有请。”陈景贤整了整衣冠,迈着大步走进御书房。见到李云湛,他“扑通”一声跪地,痛心疾首道:“陛下,老臣有罪啊!”
李云湛赶忙起身,亲自将陈景贤扶起,关切地问道:“陈翰林,这是何意?快快请起,有何事慢慢说来。”
陈景贤站起身,一脸忧色地说道:“陛下,今日在讲堂授课,殿下竟然说要做逍遥王爷,对朝堂政务丝毫不感兴趣,还沉迷于江湖话本,完全不把学习治国理政之术放在心上。老臣苦口婆心相劝,殿下却不以为然。……如此下去。”
李云湛一听自己弟弟不好好学习,心里暗自感叹这莫不是青少年的叛逆期。他神色凝重,微微摇头,长叹一声说道:“养不教,父之过啊,“陈翰林,烦请您移步养心殿,将此事告知太上皇吧。想必太上皇听闻,定有妥善的法子教导云泽。”
陈景贤微微皱眉,拱手说道:“陛下如今贵为一国之君,殿下又是陛下胞弟。陛下身为长兄,言传身教对殿下的影响更为直接且深远。再者,陛下处理国事日理万机,殿下或许认为您无暇顾及他,才生出这般懈怠心思。若陛下能抽出时间,亲自与殿下恳谈,以兄长之情动之,以国家大义晓之,说不定能让殿下幡然醒悟,这效果恐怕比太上皇出面更好。”
李云湛微微苦笑,摆了摆手说道:“陈翰林,朕可不是长兄,朕在家中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