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赵玖鸢只觉得天旋地转,口干舌燥。?k*s·y/x\s^w′.*c!o*m_
她张了张嘴想喊赵溪明帮她拿杯水,声音却嘶哑得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掀开被子都觉得吃力。
她猜想是昨夜淋了雨,染上了风寒。
虽然天刚蒙蒙亮,赵溪明还睡着,可赵玖鸢已无睡意。
她还要为了赵溪冷的事,去拜访周围的邻居。
起身下床,她一阵晕眩,险些栽了个跟头。
赵玖鸢摇了摇头,披上一件外袍,蹑手蹑脚地朝厨房走去。
她用赵溪冷存的面粉做了点手擀面,又撒了些新鲜的菠菜进去,然后给赵溪明的碗中卧了个荷包蛋。
然后赵玖鸢又翻找了些食材出来,做了一些绿豆糕。
她要去求邻居出面,自然不能是空手前去。
做完这一切,冷汗已经浸湿了她后背。
“阿姐,好香甜的味道!”赵溪明睡醒了,还没来得及梳洗,就跑了进来。
她用力嗅了嗅,道:“好久没吃阿姐做的绿豆糕了。”
赵玖鸢递给她一个,嘱咐道:“今日我要出门,你乖乖看家。”
“好。”赵溪明咬了一口,又问,“阿姐,你昨日见到哥哥了?哥哥怎么样了?”
“他没事。(新#a(完.本,′\神?÷a站μ ^¤+免ˉ费^??阅?读·”赵玖鸢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让赵溪明知道再多,她也帮不上忙。
想到赵溪冷还被关在牢中,口中的绿豆糕又变得苦涩,赵溪明吃不下了。
“那哥哥什么时候能回来?阿姐,你会救哥哥的,对吧?”她皱着一张小脸问。
赵玖鸢笑道:“会的。”
说罢,她将绿豆糕分成几份,然后装进提篮里。
“明儿,桌上有面,你记得吃。”赵玖鸢说完,拎着篮子,朝外走去。
太阳已经升起,让清冷的早晨染上一丝暖意。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赵玖鸢已经不觉得那么冷了。
她走到隔壁李婶家,踌躇片刻,还是敲响了门。
“谁呀,大清早的……”李婶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不耐。
她打开门,看见赵玖鸢的脸,微微一愣:“妮子,你怎么这时候回来啦?”
赵玖鸢笑着直奔主题:“李婶,我有点事想请你帮忙,这个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将包好的绿豆糕递出。
李婶却仿佛想起了什么,猛地推了一把她的手:“我,我,我不要!”
“谢谢你啊妮子,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好好休息休息!我还想睡会儿,就不留你!”
李婶不容她再说一句,就将她推了出去,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如:文t!3网*? ?更}?新|最?快,
“李婶!”赵玖鸢又用力敲了敲门。
“李婶,关于我弟弟的事……你有没有看到那日的事?李婶,我想求你给我弟弟作证!他没有故意杀人!”
她停顿片刻,屋中却一片寂静。
“求求你了李婶,这么多年了,你了解阿冷的,他不会杀人的!”
“李婶……”
赵玖鸢在门外喊了许久,屋中却仍旧毫无回应。
她有预感,今天不会那么顺利了。
邹文初一定用了什么手段,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果不其然,接下来无论赵玖鸢如何哀求,那些邻居对她都避如蛇蝎。
好一点的不给她开门,也不同她说上一句话。
坏一点的,直接将她递过去的绿豆糕掷在地上,踩两脚,还要大骂两句扫把星。
早上辛苦做的绿豆糕,一个也没能送出去。
赵玖鸢本就虚弱的身子此时更是乏力,她垂着头想要去南边,问问更远一些的邻居。
忽然,有人叫住了她。
“赵家小妹!”
赵玖鸢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粗麻红衣的女子朝她招手。
赵玖鸢认得她,这女子曾经是诱春楼的歌女,好不容易攒够了赎身的钱和离开的盘缠,想同男人私奔,不料钱财却被男人骗了个精光。
她记得她叫绣桃,人美歌甜。可大家嫌弃她的出身,不愿与她有什么来往
“姐姐有事?”赵玖鸢问。
绣桃走上前,拉住她,低声道:“这话该我问你。我看你在各家各户门前跪了个遍了,可是为了你弟弟那事?”
赵玖鸢眼睛一亮:“姐姐可是那日看到了事情经过?”
绣桃摆了摆手:“我只看到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