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县衙门口的堂鼓被人敲响。<3+鸿/?*特o>小÷.[说¤网# ;免¨?¢费|>阅°a读,?
一声一声,响彻云霄,惊起一群飞鸟。声音之大,让人胸腔都跟着震颤。
赵玖鸢拖着仍旧虚弱的身体,一下一下,用尽全力捶着堂鼓。
里面里立刻冲出来几个衙役。
“哪儿来的贱民!你想干什么?这鼓岂是你能随意击的?!”他们厉声喝止。
赵玖鸢停下手,抹了把汗,道:“朝廷明文规定,堂鼓一响,官员必上堂!”
衙役们互看一眼,气得说话都结巴。
“那,那,那也不是给你这种贱民敲的!这鼓一向无人敢敲,现在只做登堂鼓,只有大人上堂之时才会敲响!”
“民女有冤,难道各位想让我去敲宫门外的登闻鼓?”赵玖鸢毫不退缩。
昨夜她看了赵溪明的日志,心口一阵阵的怒火在灼烧她的胸腔。
她意识到自己不能苦等林二郎那边的消息,她也要想办法,让这把火越烧越大,烧到宫门内的那个人都无法忽视的程度。
堂鼓一响,看热闹的人就聚了过来。
衙役们眼看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只好将赵玖鸢押入大堂,等待县令上堂问话。)?微)趣:·小¢说}1t {?首÷发¨-
赵玖鸢摸了摸怀中赵溪明的日志,挺直了腰杆,倔强地跪在大堂中央。
没一会儿,县令便顶着一脸的疲倦,抱着自己的幞头,懒洋洋地倒在公案之后的太师椅上。
他的脸生得细长,眼睛更是狭窄的一条,眼尾微微上挑。他脸上满是皱纹,蓄着长长的胡须,发丝和胡须都微微发白,似乎已经有些年纪。
县令抬眸瞥了一眼赵玖鸢,拧着眉问:“是你击的鼓?所为何事?”
赵玖鸢抿了抿唇,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聚集的百姓,确定其中不乏自己邻居后,她又回过身。
“民女想为弟弟鸣冤!”她说。
“什么冤?”县令又问。
“民女的弟弟赵溪冷,被指控杀害了邻居刘勇。但据民女了解,赵溪冷并非故意杀人,罪不至死,更何况死者刘勇羞辱欺负赵溪冷已长达三年之久。”
“事发当日,刘勇在邹文初的怂恿下,又欲对赵溪冷行不轨之事,赵溪冷奋起反抗,谁知刘勇自己被东西绊倒……”
“你等等!”县令坐直了身体,“对你弟弟行不轨之事?”
“若是本官没记错,刘勇和那个外乡人,都是男子吧。”
赵玖鸢点头:“正是。1\3·1?t`x~t?.^c+o!m¢”
“可笑。”县令嗤笑出声,“那他们能对你弟弟行什么不轨之事?”
这反应是意料之中的。
赵玖鸢深吸了口气,从怀中拿出做了标记的日志,让人呈了上去。
“这是小女妹妹的日记,里面记录了三年来刘勇对赵溪冷犯下的所有罪行。”
赵玖鸢抬起头,目光灼灼:“县令不是问,刘勇他们能对我弟弟做什么不轨之事?”
“全都记在这儿了,一百二十六次,一次不落。”
身后的百姓听到这样的事,顿时炸了锅。
尤其那些和赵玖鸢一家相识的邻居,忍不住低声议论纷纷。
“竟然欺负了人家小兄妹三年,刘勇当真该死啊!”
“是啊,赵家兄妹两个年纪这么轻,又无父无母,所以才会让刘勇有机可乘!”
“唉,现在那个小兄弟长大了,自然是不会再让他轻易欺负了去。”
“这么说起来,小兄弟失手刘勇也有情可原……”
“可我听说,还有一人那日也在……”
“嘘——你忘了那人说过什么了?再说下去,小心被杀……”
“啪”的一声,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众人吓了一跳,连忙住了嘴。
县令看了几页,越看脸色越差。他敛起调侃的神色,一时间神色变得阴沉。
可他沉默半晌,似乎想到了什么,合上了日志。
他冷哼一声,将那日志又丢回她面前,恢复了松散的样子。
“你妹妹多大?”县令问。
“十四岁。”
“这么说,三年前,她只有十一岁。”县令嘲讽地道,“你认为十一岁的孩童写的日志,能作为呈堂证供?”
“究竟是不能,还是大人不想?”赵玖鸢问。
县令怒声道:“轮得到你质问本官?就算刘勇欺辱你弟弟在先,可你弟弟失手杀了人,这可是死罪!”
“刘勇之死是意外,我弟弟只是推了他一把。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