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应该是为了护她才会受伤,让她包扎确实天经地义吧。
赵玖鸢上了马车,心情还未平复。
不知道是因为痛苦的回忆还残存在脑海中,还是因为那个吻。
没多会儿,谢尘冥也上来了。
他捂着肩头的手被鲜血浸湿,变得黏腻。
赵玖鸢这才想起,他刚刚救了自己,还受了伤。愧疚感瞬间袭来。
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遇险。
赵玖鸢顿时又变得理直气壮。
“将军为何要吻我?”她质问。
“就算我是公主的试婚婢女,那也不能……”
她对他的恨意,是不会轻易消散的。在公主府时是她无力反抗,可在府外就不一样了。
谢尘冥不知她的心思转了几转,他瞥了她一眼,用干净的手打开马车角落的矮几,拿出包扎用的药和白色绷带,然后便开始脱衣裳。
“又不是没吻过。”他闷声道。
“你……”赵玖鸢看着他的动作,欲言又止。
那能一样吗?
谢尘冥动作没停,又道:“谁让你一直哭个不停,本将没时间等你缓神。”
“还是说,你希望本将直接将你打晕?”
他脱下里衣,充满健硕肌肉的身躯裸露出来,看上去孔武有力。
肩头的伤口不浅,他稍一动作,就有一股血流出来。
赵玖鸢看得心头一跳,一时间哑口无言。
见她冷眼旁观,谢尘冥也没说什么,只自顾自地替自己上药。
可这位置他不易看仔细,动作有些笨拙。
纠结半晌,赵玖鸢还是凑近了,抢过他手中的膏药,冷着脸道:“我来吧。”
她已经冷静下来,想起刚才的场景,她确实有些连累他。
他说过他不打女人,所以才会用那样的方法让她住嘴。
“算你有良心。”谢尘冥坦然接受。
马车摇摇晃晃,又重新踏上了归途。
赵玖鸢边帮他上药,边问:“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杀将军?”
谢尘冥挑眉:“你怎知不是来杀你的?”
“将军说笑了,我一个婢女,能有什么仇人如此大动干戈?”赵玖鸢掀了一下眼皮,冷嘲热讽。
“将军可别想把这伤算在我头上,若非将军惹了不该惹的人,又怎么会引来杀身之祸。”
“说到底,我才是被将军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