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眼珠子一转,压低了声音对谢守正道,“我觉得本县县令的态度很奇怪。我们兄弟是被县尉派的人,请来帮忙平事的。可那卢县令非但不配合我们工作,还总给我们施加压力。说我们是乌合之众,不知礼仪,毫无半点作用。还非说,这就是一般的失踪案件,根本没有什么怪力乱神之事。”
“二毛有一回被他惹火了,差点想当着他面现个原形,让他开开眼界,免得一天到晚说我们玄镜司是装神弄鬼的衙门!”
大毛的话很多,一说起来就叨叨个没完。也不知,啰嗦是不是玄镜司的传统美德。
不啰嗦的二毛,就只会在旁边附和:“对、没错、县令可恶!”
几人都听明白了。
“你们想得没错,对方这段时间没有再出手,定然是知道了玄镜司有人插手此案。”林倾月说着看了眼东方起。
东方起心照不宣地道:“那就让玄镜司的人暂时离开,等对方出手,再一举擒获!”
大毛一拍大腿,道一声:“好!真是个好法子,我之前怎就没想到呢?”
二毛:“没错,之前怎么就想到?”
大毛是个性急的,当即拉着二毛就要去找县令老爷:“今晚我们兄弟二人就去辞行!”
谢守正道:“反正已经出来了,我们也跟县衙看看。”
主要是他总觉得那兄弟俩瞧着不太灵光,不放心他们。
夜已三更,县衙早就熄了灯。
大毛、二毛也不管那么多,砰砰地敲门要见县令,然后不出意外地被守门的人赶走了。
虽说他们两个是从郡上过来的,但职务只是普通的司卫,县令大人自然用不着给他们面子。所以半夜三更,他们是进不了县衙的。
大毛二毛的思维异于凡人,吃了闭门羹也不在意,扭头对谢守正道:
“大人您几位等会儿,我们兄弟俩去前面院墙掏个大洞,到时候咱们就能一块钻洞进去了。这狗日的县衙,还能难得倒我们吗?”
“……别掏了,我们不想钻狗洞。”
谢守正也就罢了,好歹他的原身是狼和狗沾边,可太子殿下怎么办?难道也要跟着一起钻狗洞?万一传到陛下耳中,他的狗头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