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倾月给的易容符效用还未褪去,红瑶很震惊:自己明明顶着一张陌生的脸,怎么还会被他看穿?
“你喊我什么?奴家叫幽兰呀,大人怎么忘记了?”她掩下心底的诧异,继续伪装。^咸~鱼`看^书` ,埂,鑫!醉,筷′
苗东笑了,原本的几分醉意也消失不见。
“阿瑶,你我做了多年的夫妻,你的一举一动,为夫都再熟悉不过。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改变容貌,但我估计应该是一些术法遮掩。”
“可除了这张脸,你走路的姿势你的神情,甚至你的胸脯、腰肢,都是我记忆中的模样。我怎么会认错呢?况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
“这么多年了,我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什么样的美色没品过?可那些庸脂俗粉通通比不过你,阿瑶我好想你啊。”
他慢慢地俯身,贪婪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从前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太过忽视你了。直到你离开后,我才发现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比你少。”
“阿瑶,看到你我真的太高兴了。所以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我没有拆穿你。”
红瑶也万万没想到,这男人居然从一开始就看穿了自己。
“既然你早就看穿了我,为什么还肯解下护身佛牌。/幻!想,姬′ *芜!错\内¨容′你都没有护身的东西了,为什么我还是无法靠近你?”
“你让我解下佛牌,为夫当然要听你的话了。只不过……”
他摸了摸手上的木质戒指:“……我身上护身的东西,可不止那一个。”
红瑶也是这时才看见他的手指上套着的木戒指,难怪他刚才一直把手藏在袖子里,原来是这样。
这男人的心机,比以前更深了!
“这座琼楼里,有特殊的法阵加持,你用不了妖术。我的身上还有护身法宝。”他说着又将那佛牌重新挂在脖上,“阿瑶不要再试图反抗,你杀不了我的。”
红瑶恨得咬牙切,一脚踹了过去,却反而被他捉住了脚踝。
他像个变态似的,在红瑶的脚踝上深深地嗅着:“我的阿瑶,比以前更香了。”
“阿瑶,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你回到我身边,我们还做一对恩爱夫妻。我现在有权有势,整个东临府都是我说了算!在京城,还有达官贵族做我的靠山。”
“我已经飞黄腾达了,不需要再用你去换取利益了。红瑶,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甚至我可以把家里那位给休了,把正妻之位还给你。?白.马`书+院- ?首?发!以后你就是长史夫人了,好不好?”
“呸!”红瑶恶狠狠地啐了一口,“你杀了我姐姐,将她扒皮拆骨!我怎么可能忘记那些仇恨?怎么可能继续和你这样的魔鬼在一起?”
“甚至我只要一想到我们过去那场虚假的情爱,我就恨不得杀了我自己!”
苗东幽幽叹息:“那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啊。当年我们过得那么穷,我拼尽了全力,都不如贵人们的一句话有用。我能怎么办?不过还好——阿瑶你的脸恢复了,你又变回原来那倾国倾城的模样了,我就知道我不会认错的。”
他伸手摸着红瑶的脸:“还好,当初死的是你姐姐。她死都死了,你何必还要为一个死人伤害我们夫妻感情?”
当那恶心的大手抚摸到红瑶殷红的唇瓣时,她猛地张口死死地咬住了男人的手指。
男人身上的护身牌、护身戒指骤然发出荧光,反噬之力让红瑶浑身都犹如被灼烧了一般剧痛难当。
可她还是努力的忍着,唇角溢出鲜红的血液,一半是他的血,一半是红瑶的。
“松嘴!贱人你松开!啊——”
苗东对着红瑶的脸猛扇,终于把自己的手指从她口里拔出来时,骨头已经咬断,只剩一些皮肉粘连着。
而红瑶恨得眼眸通红,根本不管这里有没有阵法,护身佛牌又是否会对自己造成反噬,就不顾一切地向苗东扑去。
哪怕拼了命不要,她也要弄死这个男人,要吃他的肉,扒他的皮!
可不等她靠近,那股反噬之力再度将她弹飞。
她滚落在地,手指深深地抠在冰凉的地板上,银牙咬碎,满心不甘:“为什么你这样罪大恶极的人死不了?苗东你该死,你该被碎尸万段!”
苗冬捧着自己受伤的手指,再也没有了方才的柔情,他用力地踹着红瑶:“贱人,老子给你脸你不知道兜着!居然还敢咬我——他娘的,疼死老子了!”
“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就别怪我不念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