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毅侯依旧是那副轻描淡写的态度。求书帮 已发布最辛璋节
说到杀人时,眼皮都没动一下,仿佛只是杀了一只猫狗。
罗涛等巡天卫都看傻眼了。
原以为昭毅侯会抵赖搪塞,没想到就这么承认了?
惟独贺庆风和陈廉皱起了眉头。
他们知道,昭毅侯这是在玩以退为进的手段!
十三皇子诧异道:“侯爷,你当真杀了人?”
“不知道,那夜喝得酩酊大醉,都忘了做过什么了。”昭毅侯苦笑道。
谢庆隆道:“爹,您磊落正直,怎会无端杀人呢,莫要胡说了。”
昭毅侯叹道:“殿下在此,我实在不愿因为这点事闹得节外生枝,索性就当是我杀了吧,直接依照律法处置就是了,庆隆,你在法家修习,觉得为父该被如何处置?”
谢庆隆斟酌了片刻,道:“虽说杀人偿命,但爹您是侯爵之尊,即便真的杀害了这个戏子,那也仅是以钱赎罪。”
“对,我也觉得是这样的。”昭毅侯颔首道:“那便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作为赎罪金吧。”
顿了顿,昭毅侯问贺千卫:“贺千卫,这样子能否结案了?”
贺庆风沉着脸色道:“侯爷,到底有没有杀人,您怎能如此儿戏草率呢。?k!e~k`a+n/s\h?u~.·c¢o`m?”
昭毅侯的眸子藏着揶揄之色:“本侯到底有没有杀这个戏子,重要吗?”
这时,罗涛等巡天卫也反应过来了。
果然还是这样。
即便勋贵杀了一个贱籍戏子,那根本不会遭到追责处置,能赔点钱都算很不错了。
“哪怕本侯没有杀害这个戏子,但本侯实在不愿因为这点事,被纠缠烦恼了。”昭毅侯轻蔑道。
贺庆风忍着暴躁说道:“侯爷,此案是圣上传下口谕,交代彻查的。”
“圣上交代的啊,圣上当真是仁君,爱民如子啊。”昭毅侯把瓷杯放回到小几上,四十五度朝天拱手,一脸尊崇。
接着,他又嘟囔道:“那本侯刚刚将这人命官司揽上身,的确冒失了,但在殿下面前,本侯又怎能戏言,那还是当作是本侯杀了这戏子吧。”
十三皇子的脸色也暗沉了下来。
这个昭毅侯,分明是把所有人当猴子戏耍!
大家在认真查案,这老王八蛋却当作戏曲随意说唱!
“那本侯便立即起程面圣吧,见了圣上后,任由圣上处置。·y,p/x?s+w\.,n\e_t~”昭毅侯又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神态:“若是圣上认为人人平等,那本侯也甘愿以死偿命,好维护圣上的明君形象。”
谢庆隆赶忙爬到昭毅侯的面前,假装规劝,但嘴角却忍不住上翘了起来,就快压不住笑意了。
可以预见,如果昭毅侯真的跑去面圣请罪,皇帝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也得好好安抚一番昭毅侯。
为了一个贱籍戏子,让一个勋贵抵命,皇帝再野再昏聩都干不出来。
只怕刚点头,隔一会其他勋贵都要排队进宫劝谏了。
再说了,昭毅侯对于是否杀了人也是“稀里糊涂”的。
万一回头在皇帝面前打小报告,说是巡天卫和十三皇子逼迫认的罪,那这伙人准得遭殃!
十三皇子暗骂了一声老狐狸,也不得不开口劝慰:“侯爷,贺千卫都说了,现在没人要兴师问罪,只是想打听一下这件命案的线索。”
“臣也说了,此案实在没什么值得争论费心的。”昭毅侯苦笑道。
“侯爷,如果是其他人杀的,这案子是不是就得查出个真相了?”
这时,陈廉站了出来。
昭毅侯双眼覆着阴霾,瞥了眼陈廉,道:“你若这么说,那也有理。只是本侯实在想不起来了,庆隆,你能想起什么来吗?”
谢庆隆似笑非笑道:“孩儿那夜也喝糊涂了,没印象了。”
“那,要不然再把那夜的宾客名单找出来,交给巡天司,一个个查过来?”昭毅侯提议道。
谢庆隆憋着坏笑道:“如果贺千卫他们不嫌麻烦的话,我愿意配合,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