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也是勋贵,但根本不被那些老牌的勋贵视作一份子。
那些老牌的勋贵世家,都是从立朝之初就诞生的,伴随着大秦延续了近千年。
这近千年,虽然因为各种事淘汰了一大半老牌勋贵,而坚挺下来的贵族,底蕴都是杠杠的。
而武南伯是本届皇帝册封的,凭军功一步步爬上来,对于老牌勋贵来说,就是翻身的泥腿子。
因此武南伯从受封至今,立场都很明确,要坚定的做孤臣,绝不能与那些老牌勋贵走得太近。
现在皇帝要从勋贵的手里抢银子,武南伯自然要紧跟皇帝的指挥。
“但圣上又没下令,本宫的父亲完全可以作壁上观,没必要卷进这场是非。”皇子妃依旧不为所动。
陈廉莞尔道:“圣上没下令,但伯爷只怕也没法袖手旁观了,别忘了,伯爷即将出征了,这也是圣上此时对昭毅侯府下手的原因之一。”
皇子妃沉默片刻,道:“你是说,出征的钱粮?”
陈廉笑道:“估计伯爷最近也正为此事烦恼吧?”
大军出征,粮草先行,但问题是朝廷现在穷啊。
皇子妃就很清楚,父亲最近每天早出晚归,除了去兵部和五军都督府调兵遣将,还得经常跑户部讨钱粮。
可户部也囊中羞涩啊。
官员的例钱俸禄都拖欠了好几个月了。
要支持这么大规模的战事,实在没有一点点余粮了。
所以当时很多官员都在暗中腹诽,连钱粮都没有,谁给皇帝的勇气出征东北的?
但现在,包括武南伯在内的官员将领都看出来了。
皇帝的兴兵底气,来自勋贵们的钱袋子!
此时,只要干掉一个昭毅侯,或许就能解决出征东北的钱粮了。
“呵,本宫父亲说得对,你的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时局、圣意和大势,都被你看得一清二楚。”
皇子妃忍不住赞叹道。
她明白,如果自己不协助陈廉从昭毅侯府里找出银钱,父亲的处境也会很麻烦。
“谢王妃夸赞。”陈廉装模作样地道:“那王妃可否为了大秦江山社稷,陪同卑职走这一趟?”
眼看皇子妃还在斟酌思量,他又道:“王妃殿下,您也不希望伯爷每日愁容满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