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杀红了眼。

狄瑞渊历史细节般地回忆起，这些红袍人，便是先前在长塔门槛处，指挥屠杀那些“人际”的元凶，他遗漏了对自身安全的考虑，寻思：“今日……便是尔等死期！”

李霄疲惫刻画得淋漓尽致，但他依旧在策略上选择作茧自缚——以身为饵，吸引火力，为印烨等人创造机会。

印烨的目标在这一刻也得到了修正，他不再试图劝阻李霄，而是选择与他一同忏悔这杀戮的罪孽，并肩作战。

高塔桥梁横跨深渊，寒风凛冽。李霄低头凝视着手中仅存的几具尚能活动的傀儡，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他必须维护好这仅存的“人际”。

前厅一战，虽歼敌数名，但他们带来的傀儡也折损大半，更重要的是，李霄感觉到血宗深处，有更为强大的气息被惊动，正向此处赶来。

庹岚敬将李霄先前绘制的、已显残破的地图在石壁上摊开，试图从中找出新的路径，她的情感在这一刻传递给了众人——希望与绝望并存，知识在此刻内化为求生的本能。

纪娉晶心如死灰，瞑思苦想：“完了……这下彻底完了……都是些不经打的废物！”

李霄用一种近乎血宗妖人的身份语言，对那些残存的傀儡下达着指令，文化行为在此刻显得诡异而高效，他眼神中却也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