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苏丫头?"
苏璃的软剑"当啷"掉在地上。
老人颤巍巍地爬过来,摸到她后背的伤口时,手都在抖:"当年你师父被妖兽咬穿肩胛骨,也是这样的伤。"他从怀里掏出个青瓷瓶,倒出些乳白色的药膏,"这是用冰蚕涎配的,治毒伤最管用。"
我盯着他掌心的《百器谱》,封皮内侧用朱砂写着"李明"两个字——天工阁最后一位大匠师,十年前就被传死在北漠的沙暴里了。
"黑宝石。"我把攥了一路的东西放在供桌上。
宝石表面的血丝还在蠕动,像活物在皮肤下爬。
李明的手指刚碰到宝石,就像被烫到似的缩回,瞳孔里映着宝石的幽光:"混沌石?"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比韩枫的还利,"你们从哪儿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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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冥宗。"我抽回手,"他们用这东西控制妖兽,暗河底下那群追我们的,全被这玩意儿迷了心智。"
李明的喉头动了动,从怀里摸出块破布,小心翼翼地把宝石包起来:"要毁它,得用光明石。"他指了指窗外的山谷,"三十里外有座千机冢,我师父的笔记里写过,那里压着块当年用来镇幽冥眼的光明石。"
苏璃扯了扯我衣袖,她的脸色已经好了些,药膏把伤口的蓝渣逼出了大半:"千机冢是上古战场,听说有机关阵。"
"顾兄,我查过典籍。"韩枫突然开口,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翻到了李明的《百器谱》,"千机冢的守墓兽是雷纹虎,元婴期修士都未必打得过。"他手指在书页上点,"不过...这里说,雷纹虎怕火属性法器。"他抬头看我,眼里闪着光,"我储物袋里还有半张火符!"
"走。"我抓起包着宝石的破布,"现在就出发。"
庙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很轻,但我听得清楚——是玄铁钉钉在青石板上的脆响。
李明的脸色瞬间惨白:"幽冥宗的追魂部,至少有五个。"
苏璃已经把软剑捡起来了,银铃在剑穗上叮铃作响。
她站在我和韩枫前面,后背的伤还在渗血,却挺得笔直:"我断后。"
"不用。"我拽着她往庙后跑,"千机冢的入口在城隍庙的地窖,李明说的。"韩枫抱着《百器谱》跟在后面,他的火符被攥得皱巴巴的,像团烧了一半的纸。
地窖的石门"吱呀"打开时,月光正照在我们脚边。
后面传来刀剑相撞的脆响,是幽冥宗的人砍翻了庙门。
李明在我们身后喊:"顺着地道往北走,看见刻着雷纹的石壁就停下!"
我回头看了眼。
老人抄起供桌上的铜烛台,砸向最近的黑袍人。
烛台撞在对方胸口,迸出火星——那家伙的胸膛里,正泛着和黑宝石一样的幽光。
"顾尘!"苏璃的声音把我拽回地道。
她的手在我掌心里发烫,比暗河里的水烫多了。
韩枫举着火折子,火光在地道石壁上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三条急着往地缝里钻的蛇。
地道深处传来风的呜咽。
我摸了摸怀里的黑宝石,隔着破布都能感觉到它在发烫。
这次不是阴寒,是灼热,像块烧红的炭。
前面的石壁上,雷纹若隐若现。
韩枫的火符在他手里滋滋作响,随时要烧起来。
苏璃的软剑已经出鞘三寸,剑尖指着地道尽头的黑暗。
千机冢,就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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