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燃起来,“但更怕幽冥宗的引灵阵吸光这方天地的灵气。我师父说,要是那阵成了,青云山的灵脉得干三年。”
我低头看掌心的半块虎雕,突然想起清玄子真人袖中的另一半。
或许等打完这仗,该去问问他,暗河村的白虎雕,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走。”我把虎雕揣回怀里,“跟着我,别说话。”
夜色更深了。
我们贴着山壁往下挪,山石硌得膝盖生疼。
右侧突然传来金铁交鸣,是苏璃的剑——她的剑鸣比寻常剑器高三个调,像鹤唳。
我数着声响,第一声在左翼,第二声往悬桥偏了半里,第三声...
“停。”我猛地拽住李明的衣袖。
混沌灵识像被人用针扎了一下,刺痛从眉心蔓延到后颈。
前方的灌木丛里,有细碎的脚步声,混着铁链拖地的“哗啦”声——不是巡逻队的皮靴声,是...
“尸。”李明的声音发颤,他的传讯符突然亮得刺眼,符面上浮起血色纹路,“幽冥宗的养尸人来了!”
山风卷着腐臭扑过来,我看见灌木丛里亮起两盏绿灯——是僵尸的眼。
更远处,灯笼的红光刺破夜色,像一群移动的血珠,正往我们的方向涌来。
“跑!”我扯着李明往右侧滚,赤焰珠在掌心发烫。
苏璃的剑鸣突然拔高,像道劈开黑夜的雷。
韩枫的刀应该已经出鞘了,他砍人时会低喝一声“杀”,现在那声音混在风声里,像根绷紧的弦。
僵尸的嘶吼近了,铁链声擦着耳际掠过。
我摸出隐匿符拍在李明后背,自己攥紧赤焰珠,灵识烧得太阳穴生疼。
远处传来巡夜人的梆子声,“咚——”,在山谷里撞出回音。
月光被乌云遮住了。
幽冥宗的灯笼光越来越近,我听见带头那人的冷笑:“想摸总坛?也不打听打听,这山头上,谁的耳朵最灵。”
李明的传讯符在锦囊里炸了,符灰飘起来,像雪。
我握紧苏璃留给我的剑,剑鞘上还留着她的体温。
山风卷着血腥气灌进喉咙,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像战鼓。
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