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拐角街道中,洛天羽以混沌神源简单修复身上伤势之后,摘下脸上面具,看着自己身上微微破损的衣袍。*r·a+n′t?x¢t../c¨o¨m¢
心里咯噔几句那老者的骂语。洛天羽摩挲着玉佩边缘凸起的纹路,指腹触到某处凹陷时忽然顿住。阳光透过斑驳树影洒在玉佩上,流转的光辉却没能照出任何异样,道纹表面平整得像一汪死水。既没有传闻中道韵流转的异象,也寻不见半点与另一半契合的痕迹。他将玉佩翻转,在晨光下反复端详,连裂纹处细小的晶簇都看得一清二楚。洛天羽忽然轻笑出声,指尖运力将其收入怀中。衣袍破损处垂落的布条被夜风吹得轻颤,“原来那匣子才是个值钱宝贝,这玉佩估计是掩人耳目而已。”话音刚落,巷口忽然传来瓦片轻响。洛天羽瞳孔骤缩,袖中源气已然扣在指尖,却见一团黑影倏然落地——竟是只毛色斑驳的野猫,嘴里还叼着半截褪色的红绳。他松了口气,正要收回暗器,目光却被红绳末端的挂坠攫住。那是个同样刻着道纹的银质小锁,虽不如玉佩古朴,却在朝阳下泛着与玉佩如出一辙的冷光。野猫歪头打量他片刻,忽然将锁抛在他脚边,弓着背窜入阴影。洛天羽缓缓起身,手背擦拭额头那存在的冷汗,“原来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洛天羽弯腰拾起银锁,正要将其与玉佩收进怀中,身后忽有枯枝折断的脆响。他浑身汗毛倒竖,源气凝成的护盾瞬间包裹周身,猛地旋身时,衣角带起的劲风卷起满地枯叶。眼前赫然立着个身材魁梧的山野樵夫,粗布麻衣上沾着新鲜草屑,扛在肩头的檀木扁担还淌着树脂。那人布满老茧的手中攥着把寒光凛凛的柴刀,却未看洛天羽半眼。“你……你……你是何人……”洛天羽一时间说话结巴了,这山野樵夫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他身后,其身份绝对是一位隐世高人。“小子,莫要慌张。”那山野樵夫瓮声瓮气地说道,终于抬眼看了洛天羽一下,“我在这山中打柴多年,见你在此畏畏缩缩的,心生好奇罢了。”洛天羽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但仍不敢大意,“前辈,您真只是个樵夫?”樵夫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如假包换。”洛天羽盯着樵夫砍柴时青筋暴起的手臂,总觉得哪里透着古怪——寻常樵夫哪能用檀木做扁担,那可是比钢铁还坚硬三分的木料。正思忖间,樵夫突然将柴刀往青石上一磕,火星迸溅中竟震出三枚寸许长的铁钉。“这个给你,算是咱见面的礼物。”“这是何物?”洛天羽接过铁钉时,指尖触到樵夫掌心的沟壑,竟像极了某种玄奥的符文。还未及开口询问,樵夫已扛起扁担大步离去,鞋底碾过枯叶的声响忽远忽近。洛天羽盯着这几枚铁钉许久,却是看不出什么,将其收好之后,继续恢复身上的伤势。暮色渐浓时,洛天羽走出小巷子,街道上人来人往,还能看到一些宗门大派的弟子在小吃摊及楼阁停留。比如今日一直狂追求于他的玄冥道宫弟子。身着黑底金边道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玄冥图案,在夜色下隐隐散发着幽光。腰间束着一条金色丝线编织的腰带。脚蹬黑色靴子,靴面上有银色的花纹装饰,显得既庄重又神秘。看上去就很奢侈的样子,只能说不愧是一方大宗门。洛天羽下意识将头别过一边去,混入人流之中。他低垂着眼睫,故意放慢脚步随着人群缓缓挪动。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洛天羽浑身肌肉紧绷,余光瞥见那道金边衣角擦过身旁的糖葫芦摊,裹着糖霜的山楂“哗啦”洒落一地。那些玄冥道宫弟子手中拿着一幅画像,微微展开时,上面正是他的容貌,只不过是戴着鬼面具而已,如今他衣袍也是破破烂烂的,与之画像压根不符合。“这位道友,我观你凝视这画中人像如此之久,莫非是认识这这画像之人?”洛天羽心中暗叫不好,强装镇定地抬起头,“这位道友说笑了,我只是好奇这画像上的面具罢了。”玄冥道宫弟子裴羿。裴羿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方才见他如此盯着画像之人,心感疑惑,“真的只是如此?你最好说实话,此人可是我们玄冥道宫正在追捕的要犯。”洛天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飞速盘算对策。“师兄……”一旁一位约莫二十岁的少女扯了扯那少女扯了扯裴羿的衣袖,轻声道:“师兄,他身上有股异味,而且看着不像是画像上的人,咱们别耽误时间了,赶紧去别处找找吧。”洛天羽心里一怔,异味?是我穷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