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齐浑浊的眼珠布满血丝,喉间溢出破碎的笑声:
“柳天,你以为踩着别人脊梁就能登天?老子当年...”
话音未落,柳天剑锋突转,崔海脖颈渗出细血,文人颤抖的喉结刮过冰凉的剑身。~x?h·u/l_i-a\n,.+c/o′m_
“老东西的故事留着去阎王殿讲吧。”
柳天的靴底碾过老齐断臂处,腐肉与沙石摩擦的声响令人牙酸,
“三息之内,不跪就先送这位酸儒上路。”
崔海突然剧烈挣扎,沾着草屑的袖口扫过柳天手背:“莫...莫跪!士可杀不可辱!”
他脖颈青筋暴起,声音却在剑尖颤动中走了调。老齐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断臂处的血洇湿了半幅衣襟,他拼尽最后力气,用膝盖撑起佝偻的身躯。
“呸!”带着内脏碎片的血水溅在柳天绣着金线的靴面上,“我等散修早已看惯生死,你听好了——”
寒光再闪,柳天的剑尖穿透崔海咽喉。文人瞪大的双眼倒映着血色残阳,
温热的血顺着剑身淌到柳天手腕,在玉扳指上凝成暗红的珠。
老齐的怒吼戛然而止,他望着挚友圆睁的双目,突然笑出了声,笑声里混着血沫,惊飞了远处枯树上的寒鸦。
“杀吧。”老齐仰头盯着柳天,染血的牙齿在暮色中泛着青白。
话音被柳天一脚踹碎,老齐的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住手……”
一句清脆怒吼从围观修士之中传出,四五位东海修士踏出,随后一名黑袍人紧跟其后。
“老夫,南岳炼蛊人,与他二人有过一次照面,如今你如此羞辱,可曾想过自己的后事?”
柳天慢悠悠地擦拭着剑上的血迹,闻言嗤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
他随手将染血的帕子甩在崔海的尸身上,缓缓转身,目光如毒蛇般扫过众人:
“后事?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配谈我的后事?”
他向前踏出一步,周身骤然腾起森然魔气,衣衫无风自动,张狂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场地:
“南岳炼蛊人?听都没听过的鼠辈!不过是借着名号狐假虎威罢了。
这两人,一个老匹夫,一个酸书生,妄图与我作对,落得如此下场,是他们自找的!
今日,谁若想为他们出头,我不介意让这满地的鲜血,再添几分!”
说着,柳天猛地挥出一剑,剑气所过之处,地面轰然裂开一道深不见底的沟壑,碎石飞溅。
他眼神阴鸷,扫视着在场众人:“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灭一双!看看是你们的命硬,还是我的剑利!”
黑袍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没想到柳天竟如此狂妄,面对众人的威胁,不仅毫无惧色,反而主动挑衅。-|÷求§书¥*帮DD; /已:*o发¢?&布1_最)新@?章??节·±)
“你……你莫要太过分!”一名东海修士怒喝,手中法器光芒大盛,
柳天仰头大笑,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东海?不过是一片养着群废物的浅滩罢了!
今日,我便要让你们知道,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你们所谓的门派,所谓的名号,都不过是笑话!”
说罢,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众人,手中长剑裹挟着滔天剑气,所过之处,空气都为之扭曲。
修士中,曾经在归云栈痛饮一夜豪迈之人,也纷纷站出来,指向柳天。
而与柳天交好的修士也加入到其行列,为柳天助战,为的就是能够跟随与他,
在这些人眼中,柳天进入天璇剑宗已是绝对的,再不济,苍山古城柳家也是一股不弱的势力。
柳天剑锋未至,地面突然裂开蛛网般的纹路,一名红衣修士踏着火焰迎上,正是归云栈那位曾与老齐把酒言欢的“赤焰刀客”。
他手中玄刀劈出丈高火浪,与柳天剑气相撞的刹那,方圆十丈草木瞬间焦枯。
“柳天,别以为苍山无人!”刀客怒吼,刀刃上腾起的火焰竟化作三头火狼,撕咬着柳天周身剑气。
与此同时,柳天的追随者们也纷纷出手。
灰衣少年甩出九节钢鞭缠住南岳炼蛊人的蛊虫,鞭梢淬着的剧毒让金纹蛊虫纷纷蜷成黑球;
双髻少女指尖弹出银丝,在空中织成密网,将东海修士的水龙绞成碎雨。
柳天的剑光却始终不离赤焰刀客,每一剑都刁钻地刺向对方命门,逼得刀客步步后退。
“就这点本事?”柳天剑走偏锋,挑开对方护心镜,剑尖擦着胸口掠过。
赤焰刀客猛地将刀插进地面,以刀身为引,地面突然炸开一片火海,柳天纵身跃起,却见老齐的断臂不知何时已被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