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多多给我找个小师弟如何?”
话语落下时,一只白羽鸟突然掠过三人头顶,振翅间洒落几片晶莹的雪粒——那是后山寒潭独有的灵禽,寻常难见踪迹。
掌门被红叶的话逗得哑然失笑,抬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自己还没出师,倒惦记起收师弟了。”
他的目光扫过两个少年朝气勃勃的面庞,眼角的皱纹里都藏着笑意,
“不过宗门确实也该添些新血了,等你们历练归来,说不定真能见到几个新面孔。”
山风裹着松涛声漫过崖边,苏谦伸手接住飘落的雪粒,看它们在掌心化作水珠:
“说起来,也不知白清风那家伙怎么样了,如今一声不吭不知道跑哪里去了。?j\i~n¢j^i?a`n,g`b~o`o/k,.\c!o+m¢”
提到这个,红叶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玉笛抵在唇边轻轻摩挲:“但愿白师叔吉人自有天相,等我们下山,说不准还能碰上他。”
掌门望着云海深处若隐若现的霞光,缓声道:“修行之路,聚散无常。你们此去,若是有缘,自会相逢。”
他挥了挥手,示意二人退下,“去闭关吧,若是要事,便交由我处理。”
红叶和苏谦躬身行礼,转身往山下走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要带的法器和丹药,
偶尔为了争论哪种符箓更实用拌上两句嘴,清脆的笑声惊飞了林间栖息的鸟儿。
白羽鸟盘旋几圈后,也振翅跟了上去,雪白的身影渐渐融入漫天霞光之中,
只留下掌门一人立在崖边,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红叶丫头的意思,我岂会不懂,不就惦记着洛天羽这小子嘛,可惜啊,世事难料,他也会有自己的路要走,注定是不好走啊。”
掌门的叹息混着山风消散在云雾间,他缓缓摸出怀中泛黄的书信,纸页边缘早已被摩挲得起了毛边。
那是白清风几天前寄回的一封信,字迹潦草得近乎凌乱,末尾还沾着斑驳的褐色痕迹,像是干涸的血迹。
————
天璇城——古舟司。
古舟司的码头绵延数里,青黑色玄武岩铺就的堤岸间,悬浮着一根根粗大黑制锁链。
符文流转的古舟宛如沉睡的巨兽,每艘舟首皆立着刻满剑诀的青铜碑,
当微风掠过碑面,碑文便会发出清越剑鸣,与不远处天璇城商业街传来的丝竹声交织成曲。
商会的赤色旗幡在桅杆顶端猎猎作响,数十名玄甲修士踏着悬浮的灵纹踏板,将一箱箱闪烁灵光的货物送入舟舱。
码头边缘,炼金坊的匠人们正用天璇剑宗特有的熔金术,将符文熔铸进新造的船锚,紫金色的熔浆流淌间,隐约可见剑阵虚影。
“古剑舟一行限时低价一百源石,这等好事,走过路过可别错过!”
吆喝声回荡在码头,引得不少人驻足。
“一百源石……身上还剩个四五块,这……”
一家茶摊边,洛天羽埋头数着身上还有几个钱。
茶摊的竹帘被海风掀起一角,洛天羽望着不远处那艘符文流转的古剑舟,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下。
茶碗里的灵茶泛起涟漪,倒映着他一身白衣的寒酸模样——衣角磨得发白,腰间挂着的剑穗或许还值一点钱。
“小哥,别看了。”掌柜擦拭着青瓷盏,“古剑舟跑的是跨星域商路,没源石寸步难行。”
话音未落,茶摊角落突然传来冷笑。三个绣着商会纹章的锦衣修士斜倚桌旁,为首那人把玩着一枚赤玉扳指:
“穷鬼也敢肖想古剑舟?这一百源石,怕你十年都攒不齐。”
洛天羽握着茶盏的指节骤然发白,茶水顺着杯沿泼洒在粗木桌上,蒸腾起袅袅白雾。
他缓缓抬眼,目光扫过锦衣修士腰间那柄镶嵌着翡翠的宝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你说什么?!\"为首修士拍案而起,赤玉扳指撞在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他身后两名随从同时祭出法器,阵盘在掌心嗡鸣,数十道赤红锁链如毒蛇般窜向洛天羽。
洛天羽足尖轻点,破窗而出。生锈的长剑出鞘三寸,寒芒划破虚空。
锁链触及剑气的刹那轰然炸裂,飞溅的火星点燃了茶摊的帷幔。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剑柄横扫,正中为首修士面门。
\"砰!\"那人惨叫着倒飞出去,赤玉扳指碎裂成齑粉。
另外两名修士目眦欲裂,催动阵盘布下火网。
洛天羽旋身跃起,剑穗扫过符文阵眼,火网竟诡异地倒卷而回。灼热的气浪中,三人被烧得焦头烂额,哀嚎着在地上翻滚。
\"聒噪。\"洛天羽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