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饶命啊!”
“小的被猪油蒙了心,这才做出糊涂事!”
一进柴房,云木手脚并用,爬到云烨面前哭着求饶。+w,e′i`q,u?x,s¨._n¢e?t+
身为云家家奴,却联合外人坑害自家主子,怎么说都是死罪。
他能留下这条命,只因为还有用。
砰!
抬脚将人踹开,云烨毫不掩饰心中厌恶:“云木,平日待你不薄,你却如此狼心狗肺,实在令人寒心!”
“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
此话一出,云木不吭声了,身子却抖动得更加剧烈。
似乎,他因此想到了更加恐怖的事情。
“世子跟你说话呢?”
见他不开口,李武狠狠甩了云木一巴掌:“老实交代,世子还能给你个痛快!”
“如若不然……”
“哼!”
现在还未用刑,云木有机会减轻罪责。
不过,他猛地五体投地,重重磕头,连额头上的肌肤裂开,糊了满脸的血迹也不在乎:“世子,小的有苦衷!”
“苦衷?你有苦衷就能害世子性命了?”
李武愤怒至极,又狠狠抽了云木几鞭子,引得对方惨叫连连。
云烨蹲下,抬起云木下巴,眼眸中的平静不曾泛起一丝波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
“不仅是你,包括你的妻子,子嗣,全都要死!”
事关性命与清白,云烨也不敢大意。,3/3.k?a¨n~s_h,u¨.\c`o-m_
一个家奴,被外人买通对付自己,却不与其他家奴一般在事情败露后以死谢罪,想来还有在乎的东西。
念及至此,云烨头也不回地问道:“云木家中几口?府外是否还有亲人?”
“回世子,云木一妻一女,不过近日常常往府外跑,行踪鬼祟。”
“世子!”
不等李武将话说完,云木便痛哭流涕,只希望能放过自己家人。
有了拿捏的点,云烨也不墨迹:“李武,将他家人全部抓住,带到这里来。”
“只要他不说,就杀一人,直到杀光为止!”
“是!”
“我说,我说!”
眼看李武转身就走,云木彻底慌了:“是华玉南派人给小的送来了五百两银子,还说……还说事成以后可保小的与家人无忧,安排小的全家离开京城!”
“华玉南?”
云烨呢喃之际,李武在旁解释:“是京都天香楼的掌柜,平日府里经常在那儿订酒菜!”
……
大夏皇宫。
重重宫禁深处,巍峨大殿耸立。
冷曦月几乎一路小跑,匆匆赶到勤政殿,只是被大太监周福海拦下,说是其父皇正在处理重要政务,不得打扰。/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足足半个时辰,当她忍不住想要强闯时,周福海笑眯眯地回来了:“公主,陛下有请!”
“父皇!”
“曦月啊,你来得正好。”
大夏皇帝,冷承煜,四十出头,有着不怒自威的面容。
此刻,冷承煜放下手中折子,笑着朝冷曦月挥了挥手:“今日怎么得闲过来了?”
“父皇,王将军也是为了儿臣安危着想,请父皇从轻发落!”
冷曦月突然跪了下来,引得冷承煜愣了愣。
两人沉寂片刻,冷承煜挑眉道:“是王将军告诉你此事的?”
“不曾,王将军从未说过,是儿臣宫中侍女告知。”
这一刻,冷曦月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总觉得事情哪里不对,却说不出来。
按理说今日发生如此大事,父皇应当勃然大怒,这勤政殿内外该有罪臣排排跪,可她居然一个都没见到。
“周福海。”
冷承煜挥挥手,待大太监走近,平静吩咐:“去曦月宫中,将那多嘴的宫女拖出去,杖毙!”
“是!”
瞬间,冷曦月惊愕抬头,眼中尽是不解。
她不明白,父皇为何不关心自己,为何问都不问,却处置自己身边的侍女。
不知过了许久,冷承煜才朝冷曦月投来目光,言语中多了一丝父亲的关怀:“地上凉,你先起来。”
“陛下!”
冷曦月刚要起身,王林便被几名御林侍卫押着进了大殿。
她抬头看了看,发现王将军身上的甲胄已经被去,身上更有数道鞭痕,当即大声道:“父皇,王将军今日为了救儿臣,不惜对南蛮使臣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