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有顶级觉醒者的存在,顺着念力找过去,轻易将他认出,有人喊了一声——“是宴同洲!保护宴先生!”
十来个觉醒者从四面八方涌入,将宴同洲团团围住,有人给他戴上了防毒面具。
宴同洲终于感受到顺畅的呼吸,觉醒者将他安全地隔离在一个角落,十几米之外骚乱的世界仿佛都与他无关。
他目光冷漠地扫过前方被碎砾压住半只腿无法逃脱的少年,扫过摔倒在地上又被无数人踩踏的倒霉老头,扫过哭喊着与父母走失的幼童……最终落在了远处那片火光里。
叶浮衾的身影不见了。
可惜,罕见的顶级觉醒者,就这么死了。
宴同洲抚摸胸口,那种危险的心悸感消失了,可他还是觉得心口有点堵,他将这归咎于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后遗症。在抬手时他才后知后觉地看见掌心的伤口。
小小一道,却很深,正在向外涌血。
有个殷勤的觉醒者想帮他擦掉血迹,被宴同洲嫌弃地避开。
“宴先生,这里太乱了,我们送您出去。”另一个觉醒者说。
宴同洲低沉地应了一声:“嗯。”
前方带路的觉醒者随手一挥,满是杂砾的星港就被隔空清出一条通道,宴同洲在十几个觉醒者的前簇后拥之下安然地向外走。
不知从哪个角落飞扑出一个男人,拉住了带路人的裤脚:“求你救救我妻子……我看见了,你有异能,我妻子还在里面……”
话没说完,那个觉醒者就嫌弃地将男人一脚踢开:“滚。”
转头继续为宴同洲清理路障。
对此宴同洲也没有任何的表示,队伍中所有的觉醒者都习以为常。
星际帝国就是如此,觉醒者的地位比普通人高出一等,掌握财权的宴家又比觉醒者更高一等。残酷的星际环境让所有人习惯了弱肉强食、向上攀附。
无权无能,你的命就注定低贱,连哀求落泪都没有资格。
宴同洲走到了星港外面,然而门口等待他的,却是帝国的军队。
所有军人都穿着最高级的防护服,一个挨着一个,将整个星港的出口牢牢封锁。
军部指挥车停在正中央,车上的全息屏幕在空中投出一行刺眼的大字——异种暴露!全港封锁!等待查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