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尽,“证据呢?”
陈江示意小王打开执法记录仪,然后从包里掏出郑某的照片,缓缓放在桌上。就在照片展开的瞬间,张某的瞳孔猛地收缩,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发白,酒液顺着杯壁滴在裤腿上,洇出一片深色。
“12月6日,你和郑某乘坐出租车到鹰嘴崖,”陈江逼近他,“你骗她说是来谈分手,实则早就准备好汽油和安眠药。你给她喝了掺安眠药的水,等她昏迷后用围巾勒死她,然后焚尸灭迹——我说得对吗?”
张某沉默良久,突然仰头大笑:“想象力真丰富!有证据吗?”
“证据?”陈江从口袋里拿出塑料袋,里面装着从谷仓找到的麻绳和头发,“这些正在做dna比对,还有加油站的监控,显示你当天购买了5升汽油。最重要的是——”他指了指张某的右手虎口,“郑某反抗时抓的伤痕,应该还没完全消退吧?”
张某的笑容凝固了,伸手想去遮盖虎口,却又无力地放下。窗外,不知谁家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声响中,陈江听见张某轻声说:“她逼得太紧了,说不离婚就杀我孩子……”
戴上手铐的那一刻,张某忽然哭了起来,眼泪混着酒液,从下巴滴落在地面的积雪上,很快冻成冰晶。陈江想起杨某说的“赌鬼投胎”,突然觉得这四个字形容张某再合适不过——他赌的不是牌局,而是别人的人生,最终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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