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老陈,此刻正对着两张未退的车票发呆——其中一张,乘车人信息栏空着,像道永远填不上的伤口。
暮色漫进刑警队办公室时,张建军还在比对监控。银行门口的三秒停顿,火车站的两张车票,丹东的男声电话,像三块拼图在他眼前旋转。突然,技术科小王推门进来,手里挥着份报告:“周姐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通化站西侧的停车场。”
停车场的监控画质模糊,却能看见12:05分,一个戴银色手表的男人接过周某平的帆布包,两人走向一辆黑色轿车。手表的反光在镜头前闪了一下,像颗突然熄灭的星。张建军盯着男人的背影,突然想起王某丽——那个和周某平合伙开化妆品柜台的男人,昨天做笔录时,手腕上正戴着块银色手表。
窗外飘起细雪,三月的雾更浓了。周母在家属室打盹,梦见女儿站在火车站向她挥手,手里攥着两张车票。可当她跑过去时,女儿突然变成了十五万现金,在站台上被风吹得七零八落,每张钞票上都印着王某丽的脸。
雾散时,刑警队的警车正驶向王某丽的住所。后备箱的勘察箱里,鲁米诺试剂静静躺着,等待照亮某个车库角落的血迹——那是周某平没带走的充电器之外,另一个被遗忘的秘密。而北上的列车仍在铁轨上轰鸣,载着无数个像周某平这样的旅人,却永远载不动,那个消失在晨雾里的、关于十五万现金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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