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变成雇主,感觉如何?”
胡云的眼皮跳了跳,却依然挂着笑:“陈队长说笑了,我连手机都不太会用……”
“但你会用‘’作为开机密码。”林悦举起从他卧室搜出的老年机,屏幕上正是这个简单密码,“张维的戒毒所通话记录显示,你每周三下午3点准时给他打钱,备注‘工程尾款’——其实是雇凶定金吧?”
小赵突然冲进会议室,手里攥着张照片:“现场被单的纤维分析出来了!除了死者的血迹,还有少量男性阴毛,dna属于胡云。”他喘着气,“这说明,胡云曾近距离接触小梅的尸体,盖被单时几乎趴在她身上——只有凶手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陈立盯着照片上的纤维分布,突然想起解剖时小梅的姿势:侧卧,膝盖微屈,像是临死前有过蜷缩。胡云在杀害情人后,下意识地为她整理仪容,这个多余的温柔,成了最致命的证据。
对讲机突然响起,小王的声音带着电流声:“队长,张维和杨斌现身火车站!他们买了去昆明的票,随身携带的行李里,有带血的双星胶鞋!”
陈立抓起外套冲向门口,雨声在走廊里回荡。他知道,这通午夜凶铃般的黑卡通话,终将连接起所有破碎的线索——胡云用三年时间策划的局,以为能借刀杀人、全身而退,却在dna技术和脚印分析前,露出了破绽。
他掏出笔记本写下:
“黑卡的每一声震动,都是魔鬼的低语;午夜的每一次停留,都是罪恶的倒计时。胡云以为,用两张sim卡就能切割光明与黑暗,却忘了,当他在牌局中微笑着按下通话键时,指尖的油渍早已渗进被单的针脚,将自己永远钉在了仁和居的血色黎明里。”
警车在雨夜中疾驰,警灯划破黑暗。陈立望着窗外飞逝的灯光,想起张磊说的那句“妈妈喊了老胡”——那不是求救,而是情人之间最后的质问。而胡云对小梅的复杂情感,终将在张维、杨斌的供述中,化作审讯室里的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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