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弹琴!”
身着迷彩战术服的褚国良烦躁的来回踱步。*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指挥所外,风急雨骤。
连成了线从的雨珠铺天盖地,好似子弹般的打在他带着的战术头盔上,浓重的水汽下沉晕开了崔褚国良脸上涂抹的油彩。
他点燃一根香烟,用力的吸上一口。
醒目的火星子猛的窜起一截,一直烧了半支烟还多才暗了下去。褚国良吐出一口浓雾,脸色有些难看:“上头到底是怎么想的,夜间负重越野本来就不是新兵训练的标准科目,何况又是如此恶劣的天气条件下进行,铁打的汉子都熬不住。我真想撬开他们的脑袋好知道知道,到底是那个狗犊子出的馊主意?”
“他奶奶的,那群新兵蛋子又不是高原上那些跑起来不知道喘气的活牲口,就算这里是新兵训练大纲的优先试点单位,但凡事有度,也不能瞎搞胡搞,瞎鼓捣一通。”
褚国良瓮声瓮气的抱怨了一句。
“褚头儿,这话也不能这么说。”
站在褚国良身后同样穿着迷彩战术服的副官打了个哈哈,随即走了过来,他陪着主官朝着外头如浓墨一般的天望了一眼,笑道。
“毕竟现在全军都在推行军区的新指令,更快,更强才是我们新目标。”
“这些兵娃娃在我们眼中虽然是彻头彻尾的新兵蛋子,但说到底,上头还是有分寸,千万别小瞧了这些家伙,他们每一个手底下都不简单,都是各地选拔上来的精英,手黑着呢。_4?3~k-a′n_s_h!u′._c\o¨m^”
“否则陈老爷子也不会冒着这么大的雨,这么晚不睡觉还给我们发布了抓鸭子的指令,不就是想瞧瞧这里头有没有什么难得的好苗子?要知道,他老人家可是有严重的风湿关节炎,嘿,头儿,给我也来一颗。”
闻声,褚国良哼了一声,没好气儿的将烟盒抛给了副官,扭头回到指挥台上。
作为新兵训练营的主官,褚国良是少校军衔。
正是因为这样,褚国良才更加心疼这些新兵苗子。副官有一句话说的没错,这些可都是从各地选拔上来的好苗子。
只有在各地新兵试点表现卓越的新兵才能够得到来他手底下训练的资格。
但眼下的天气恶劣,再加上深山环境在暴雨过后地势不稳,并不可控,危险可以说处处存在。
在这样的环境下超过百公里的进行负重越野,铁打的硬汉也熬不住。
就算是作战经验丰富的资深老兵想要完成整个越野拉练的全部内容都十分困难,何况里头又加入了陈老爷子指定的抓鸭子?
身为新兵训练营的长官,褚国良当然知晓抓鸭子是新兵训练的保留科目。·w*o*d*e_s,h!u-c/h?e+n?g,.!n*e^t\
老兵是猎手,新兵就是鸭子。
一出猫捉鸭子的游戏。
“那也太胡闹了一些,胡搞嘛不是。”
“老李,给我一句准话,打听到来配合抓鸭子行动的老兵们是哪个部队的人了吗?”褚国良揉了揉眉心,朝着一旁吞云吐雾的副官开口问道。
“头儿,早就打听到了,对手是你的老朋友,咱们华南第七纵队的彭少军,相信头你一定不陌生。”
“至于这次来配合这次行动的更是我们的老对手,他手底下的钢七连,头儿,别埋怨我说泄气话,头两天,我还听说咱们这位彭少校可是放出了豪言壮语,口口声声说要和你好好比划比划,煮熟的鸭子一个都飞不了。”
副官幸灾乐祸的打趣道。
华南第七纵队。
钢七连,彭少军?
闻声,褚国良脸色顿时一僵,他看着黑夜中突然升起的信号弹,代表着行动已经进入了倒计时阶段,褚国良不由得苦笑两声。
老朋友的确是老朋友。
但更确切的讲,两人更是明面上的好对手。
在没有担任新兵训练营长官的时候,褚国良和彭少军就是每次跨军区演习时候必然要掰一掰手腕才肯罢休的死对头,针尖对麦芒,是谁也不服谁,说两人的关系势同水火一点都不为过。
何况钢七连,那是在整个华南第七纵队都出了名的硬汉队伍。
号称最接近于特种部队的常规部队。
钢七连来亲自配合执行任务,彭少军亲自指挥,见鬼,陈老爷子到底是多高看了这群还不上台面的新兵蛋子?
“妈的,他们还真看得起老子。”
“真要是全军覆没,老子还就不信陈老爷子的脸上能好看的了?”
褚国良气急,顿时骂了一句。